榴芒 作品

第213章 最絢爛的煙火

    “阿年,生日快樂,我愛你!”說著,周亦白再次低下頭去,攫住了江年的紅唇。

    江年看著絢爛的煙火下,那張近在咫尺的好看的不像話的專注深情的面龐,閉上雙眼,揚起唇角,漸漸回應他的吻.......

    樓下,李何東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著空中綻放的這一場絢爛奢華的煙花,不由的微扯一下唇角,笑容帶著一絲苦澀。

    看來,這輩子,他和江年都註定只能像現在這樣了。

    樓上,男人和女人糾纏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周亦白才抬起頭來,然後,滾燙的唇一路細細碾壓而過,江年整個人被抵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幾乎迷失。

    不過,就在最後的時候,她抓住僅剩的一分理智,攔住了周亦白。

    “阿年,可以嗎?”將江年抵在玻璃窗上,周亦白雙手扣住她的雙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那低低啞啞的嗓音,已經性感的讓人心驚肉跳,噴薄出來的氣息,更是滾燙的灼人。

    “周亦白,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所有的想法,我都知道.......”看著近在咫尺,已經箭在弦上,滿滿的蓄勢待發的男人,江年很是抱歉地低下頭去,“對不起,再給我點時間,一年,一年的期限好不好?”

    ——一年的期限。

    原本週亦白還有些糊塗這一年的期限是什麼,但馬上,他就反應過來了。

    這一年的期限,是江年為陸承洲守孝的期限。

    是呀,江年是陸承洲的遺孀,陸承洲生前對江年和小卿那麼好,如果,這麼快江年就跟他在一起,將陸承洲忘記了,想必江年都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會對陸承洲愧疚,甚至是虧欠。

    他不能讓江年愧疚,也不能讓她覺得虧欠,因為原本做錯事,拱手把江年送給陸承洲的人,是他。

    該得到懲罰的人,是他,而不是江年。

    “沒關係的,阿年,沒關係的。”細碎的吻,如春日的細雨般,綿綿落下,周亦白吻著她,“你不用說對不起,我可以等的,我可以.......”

    話落,周亦白猛然抽身,大步離開,往主臥的浴室走去。

    江年站在那兒,後背仍舊緊緊地抵在玻璃窗上,看著突然抽身大步離去的男人,她緩緩地閉上雙眼,只覺得渾身都是軟軟的。

    周亦白想的,她都明白的,但一年,是她的底線。

    ..............

    翌日清晨,江年醒來,睜開雙眼,抬頭看到頭頂仍舊閉著雙眼睡得安寧的男人,她不禁揚唇,湊過去,主動親吻他的下巴。

    也就在江年的唇瓣輕輕落下一吻後,周亦白菲薄的唇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下一秒,他直接一個敏捷的翻身,將江年困在了身下,爾後,低頭攫住了她的紅唇。

    “嗯.......”只不過,被輕吻一下之後,江年的頭立馬就撇開了,笑著警告他,“昨晚是誰說酸的要命的?”

    看著居然還敢取笑他的小女人,周亦白是真的有種想要將她拆了吞之入腹的衝動呀,不過,想想到時候受苦受難的還是自己,他便只得作罷。

    從江年的身上翻下來,抵住她的額頭,他低低道,“那你再睡會兒,我去準備早餐。”

    “嗯。”江年點頭,推他下床。

    周亦白抓住她的手,又在她的手背上用力親了一口,這才下了床,去洗漱,準備早餐。

    等周亦白洗漱完離開了臥室,江年已經睡不著了,也起了床,去洗漱。

    這些日子,有周亦白陪在身邊,她每晚都睡的很好,幾乎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整個人的精神也是越來越好了。

    “叮咚.......”“叮咚.......”

    等江年漱洗完,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趕緊的,江年去開門。

    是阿成。

    “太太,樓下有個叫mandy的女人一大早便跑來了,哭著喊著要見你,說是一個叫藍柯兒的人昨晚暈倒被送去醫院搶救了,請您無論如何也要去見她一面。”門打開,看到江年,阿成立刻彙報道。

    也就在阿成彙報的時候,周亦白端著早餐從廚房裡出來,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藍柯兒昨晚暈到被送去搶救了。

    昨天,是她是生日,昨晚,藍柯兒暈倒了。

    想到這,江年的眉頭,不禁狠狠一蹙,心絃也微微顫了顫。

    “mandy還在樓下嗎?”片刻的怔忡之後,江年開口。

    “還在,您要見嗎?”阿成問她。

    江年遲疑幾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見,讓她走吧。”

    “是,太太。”阿成點頭,立刻轉身離開。

    不過,阿成走了,江年卻站在門口,沒有動。

    她雙手抱緊自己,然後,又抬起一隻手去摸下巴,身體裡,莫名的湧起一股寒意來,這股寒意,從她的脊樑骨,直竄全身。

    “阿年!”也就在她渾身冷的抑制不住的想要輕顫的時候,周亦白過來,從後面摟緊了她,大掌覆上她的小手。

    她的手,冰涼一片。

    “你說,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站在那兒沒有動,江年低低問道。

    周亦白搖頭,“其實你是想去的,對嗎?你只是在介意,為什麼到了現在,藍柯兒都不肯和你相認,不肯來見你,是嗎?”

    “那你說,藍柯兒為什麼不肯和我相認,為什麼不肯來見我?”倏爾,江年轉過身來,抬頭看著周亦白問他。

    “我也不知道。”摟著她,周亦白低頭輕吻她的額頭,低低柔柔地道,“不如,我陪你去見她,我們當面問清楚,為什麼她不來找你,不肯和你相認,好不好?”

    看著他,莫名的,江年的眼眶裡,竟然迅速地氤氳起一層水汽來,眉心緊蹙道,“要去嗎?我該去嗎?”

    “去吧,我陪著你。”

    “嗯,好。”

    ..............

    吃過早餐,江年交待了些公事,上午十點的時候,她和周亦白一起,出發去北|京,去看藍柯兒,把小卿交給了周柏生和陸靜姝照顧,其中,mandy一路同行,跟江年講藍柯兒現在的情況。

    檢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急性白血病晚期,再加上藍柯兒拒絕治療,導致病房惡化,昨晚的時候,直接暈倒,被緊急送去了醫院。

    “其實,藍女士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這個女兒,在國外的時候也一直有打探你的消息,後來聽說你出了事,她才回的國,但是卻再也找不到你的消息了,為此,她更加愧疚自責。”說完了藍柯兒的病情後,mandy又告訴江年,這些年藍柯兒的情況,繼續道,“其實這二十多年在國外,追求藍女士的男人數不勝數,可是,藍女士卻一直是孤身一人,從來沒有打算要再和其他的男人結婚生子,在她的心裡,一直裝著的只有韓冷玉這一個愛人和你這個女兒,我每次來見你,藍女士都是不知情的,更加不許我把一切告訴你,因為看到你現在過的這麼好,她不想打擾你,更加不想你為了她而擔心,忙碌,因為她覺得,她對不起你,沒有資格做你的母親。”

    坐在對面,江年聽著mandy的話,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撇開了頭,看向了舷窗外。

    不管怎樣,藍柯兒都逃脫不了拋棄她這個女兒的事實,就算是一開始的時候,她是被逼的,可是後來她在國外站穩了腳根,完全可以回來和她相認,甚至是將她帶去國外一起生活。

    可是,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清楚地知道,她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

    “別說了,阿年需要靜一靜。”見江年始終一個字也不說,周亦白摟著她,淡淡對mandy道。

    mandy看著他們倆,點了點頭,走開,去別的地方坐。

    現在,江年願意去見藍柯兒一面,她真的已經很感激了。

    其實,藍柯兒這些一直深居簡出,清心寡慾,除了她這個助理陪在她的身邊之外,藍柯兒的身邊幾乎沒有其他的什麼人了,而藍柯兒對她,也視如姐妹,對她十分的好。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看著mandy離開後,周亦白摟著她,輕吻她的發頂道。

    “不用。”江年搖頭,爾後,直接打開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打開郵箱,看了起來。

    此時此刻,或許也只有工作,才讓讓她的內心寧靜,不再去想和藍柯兒有關的任何事情了。

    飛機飛行了將近3個小時後,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出了機場後,周亦白陪著江年,直接去醫院。

    醫院裡,vip病房,昨晚暈倒被緊急送醫搶救後,藍柯兒半夜醒了過來。

    半夜醒了過來之後,她就拔掉了針管,拒絕了一切的治療。

    不過,藍家老爺子派人守在了病房的門口,藍柯兒想離開病房也不可能。

    聽說藍柯兒醒來後就拔掉了針管,繼續拒絕治療,藍晉榮一大早就又趕來了醫院,守著藍柯兒,好說歹說,她就是一個字也不聽,閉著眼睛裝睡,等藍晉榮一吩咐讓醫生進來,繼續給藍柯兒治療的時候,藍柯兒便會倏爾地睜開雙眼,瞪著一群醫護人員,不管怎麼樣,都不願意接受任何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