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無論哪兒都有演員

　　傑克.肯內利在魔法篷車前停下腳步，轉頭眯著眼睛盯著哈維.歌斐洛男爵說道：“但您間皮革商行的貨源並不充足，我想知道原本應該擺在櫃檯上的這些批貨什麼時候能補充進來？”

　　他的皮膚有些過分白皙，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來的時候，瞳孔看上去好像能夠豎起來，據說這是因為南方人身體裡混合了蜥人的血脈。

　　哈維.歌斐洛明顯對家族皮革生意一知半解，他轉身看了身後的商店經理一眼。

　　那位經理人連忙上前一步，在哈維.歌斐洛男爵耳邊低聲說道：“歌斐洛家族在各位面都有用於專門收購皮革的貿易商行，只不過最近位面事故頻發，導致皮革的交付貨期一拖再拖……”

　　兩人登上魔法篷車，馬車依然停在路邊，沒有急著離開。

　　歌斐洛家族皮革商店的經理和員工們候在馬車旁邊。

　　傑克.肯內利語氣輕鬆地對哈維說道：“關於皮革的貿易，我可以預付一些訂金，或者我們也可以用第一批麥粉的貨款衝抵，從家族那邊運過來小麥已經快要抵達貝納城了，這次我們將陸續發出來五批麥粉，應該總計共有二十萬噸，這些糧食可以支撐五十萬人的軍隊吃上整整一年，前提是我需要看到歌斐洛家族與貝納軍團糧食供應協議，要不然這麼一大批小麥，沒有一個龐大的銷售網，根本無法及時售出！”

　　傑克靠著車廂裡的軟皮沙發，端起一杯冰葡萄酒，說道：“哈維，我們既然是朋友，有些事就不能不提醒你，這麼一大批糧食一旦無法脫手，等到了明年盛夏時節就會在發黴出芽生蟲，我並非是輕視歌斐洛家族，但我需要你要向我證明你的銷售能力。”

　　坐在對面的哈維咬了咬牙，耐著性子說：“既然家族想要獲得肯內利家族在貝納省的麥粉代理權，就說明我們有能力將這批麥粉銷售出去，我們城外的農莊裡有二十輛風車磨坊，可以對小麥進行脫皮，磨粉，我們還可以向貝納省眾議院申請降低貿易稅和跨省地方農業保護稅，這樣才能繼續維持低廉的售價，糧食貿易這件事才會有利可圖，這也是我們的糧食生意所能看到的贏利點！”

　　他揮了揮手，信心十足地說道：“我明天就去稅務廳送申請書，這件事不難運作。”

　　傑克抿了一口酒，將車窗推開，看著車窗外面的皮革商行，說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做皮革貿易，想獲得肯內利家族麥粉的代理權也不難，意向書隨時都可以簽訂，但是我擔心你吃不下這麼一大塊蛋糕！相反，皮革貿易更有利可圖，肯內利家族對於皮革的購買力來自於兩千名騎兵、兩千名長弓箭手和六千名重甲步兵，來自於十萬位面土著奴隸，無論是軍噸的皮護具，還是農具都需求大量皮革。”

　　哈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窗外門可羅雀的皮革商店，嘆息道：“目前家族的皮革生意受位面戰爭等因素影響，想要恢復過來最快也要幾個月的時間，我可不想在這裡乾等著……”

　　傑克.肯內利不疾不徐地說道：“除非……你能確定每年麥粉地交易量……哈維男爵！這件事我覺得您或許可以先和歌斐洛伯爵商量一下。”

　　“關於麥粉貿易這件事，我就能決定，家族商業事務目前是由我在負責，麥粉在貝納省的確有著很大的市場前景……”哈維認真地向傑克肯內利解釋著。

　　傑克.肯內利打斷了他的話：“哈維，你可能還沒意識到二十萬噸小麥究竟是多少，那些小麥可能會讓貝納空港碼頭所有的倉庫都爆倉！”

　　兩人正聊著，一位管家騎馬從街口那邊跑過來，來到馬車旁邊，匆忙地登上馬車車廂，向兩位貴族行禮後，貼著傑克.肯內利的耳朵低語道：“少爺，昆汀伯爵那邊已經傳來了小麥的訂單，只要我們將麥子送到愛普森城，每噸小麥將付給給我們四銀幣。”

　　傑克.肯內利皺著眉頭，一臉氣急敗壞地疾聲說道：“這傢伙難倒不知道現在運費的成本有多高？我這就給他寫信說明這件事，除非能夠支付我們運費，否則我是不會往愛普森城運一粒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