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尚烈 作品

(二六)自行其道

  九弱對麒麟道:“火梟一直在看你。”

  麒麟轉頭,天白也順著九弱的目光看去,只見火梟正捏著一杯酒,孤零零的站在一根廳柱附近。

  “師兄和火梟是不是有什麼過節,他進門時用眼睛狠狠的剜我。”

  “你不知道啊?!”天白道。

  “知道什麼?”

  九弱接道:“說起來和你有關。”

  “我?”

  “天白不是為了你不吃殘藥把尚烈打了麼,尚烈以為是火梟找的天白,傷好之後就把火梟打了,火梟差點送命。”

  尚烈打火梟這事麒麟是不知道,但他想起來,有一天火君兩次找藥君,在廳裡好像還動了手,後來二人匆忙離了藥仙宮。——那時他還是獸形,被栓在藥仙宮外大柱上,也不知他們在廳裡說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麒麟心道。

  “火梟現在還矇在鼓裡。”九弱道。

  天白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

  九弱道:“還是別告訴他了,以後,火梟遇到什麼難事,我們明理暗裡多幫幫他就行了。”

  麒麟道:“我們,去給他敬杯酒吧。”

  三人各端著一杯酒朝火梟走來。“火梟,你傷好了,我們三,敬你一杯。”九弱道。

  火梟順次看著三人,九弱幫自己許多,也很熟;天白頭次見,聽說是道玄的徒弟,看樣子,像個正直之人;這麒麟——不知和他師兄搞什麼鬼,藥仙宮的人,估計好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是看在九弱的份上,火梟還是舉起了杯,也沒和他們碰,只是示意了下,一口自己幹了。而後,道:“我還有事,三位,就此別過。”

  也不等人送,火梟走了,把他三留在原地,九弱道:“他是恨烏及烏了。”

  金朵領著觀婚房的人回來了。稍待了會兒,司儀君道:“新人初——回敬酒——”。

  ——————————

  尚烈正追鳳凰追的起勁兒,驀聽得空中一聲:“尚烈私下凡界,迴天領罰——”。

  尚烈一下停住,“是帝令宣!天帝怎麼知道了!是誰告訴的!莫非是麒麟?不能!師傅在不在旁?定是麒麟露了!不然怎會知我不在?”

  “我這剛下來,天白的帳還沒算呢!叫我回去我就回去,我多丟面子!”

  大凡做了錯事,因為怕丟面子執意前行,結果往往是,到後來更丟面子。——尚烈此時還不懂這個道理。

  “還有金鳳——”,想到金鳳,抬眼一看,自己停住這一會兒,金鳳已經飛到眼看消失於目力所及之處。

  “既然露了,也沒什麼好裝”,尚烈一下變回自己,“想那天帝肯定是因為師傅留了情面,讓我回天領罰,可沒說’立刻’!”尚烈真的猜對了,天帝當時確是看在藥君留了情面。

  尚烈一道直線就又奔著金鳳追了去。

  跟隨的飛天雲水母,在尚烈飛走後有兩個掉頭了,他倆要回去送信:這個就是尚烈!也好讓其他同伴不必再盯和跟別的從天界下來的仙,已出去的也好撤回來。

  凡界的鳥長途遷徙一飛三四個月常有,可是金鳳,儘管是仙鳥飛的快,可飛到最後的目的地,這遠遠一程也足足飛了三十多天——凡界的三十多天。

  尚烈看到,金鳳在一座大山處,鑽進了雲中再沒出來。

  尚烈觀察著眼前這座山。這山似乎像被扔進爐子融過,大大的一坨,露出的山石全都圓稜圓角的。山上樹木濃密,山周是大片的平原,當然,也有一些樹長在了平原上。

  尚烈心道:“為什麼金鳳飛到這兒就不飛了?”他用仙法一探,“呀!!!”

  尚烈簡直激動的心要從嘴裡跳出來。

  仙法之下,那山顯出一片金光,上端是二十多個清晰的字符,下端是一片若隱若現模糊的排列——應該是更多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