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火 作品

白骨大聖第149章 善能法師的邀請(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聽聞晉安他們要去調查張家大莊子,何老爺子指派了一名何家嫡系血脈,負責給晉安他們充當臨時嚮導。

    “見過幾位道長,我叫何逸明,是何貴的舅老爺。幾位道長若是有什麼想了解的,或是想前往嶺前鄉什麼地方調查,我可以為幾位道長帶路。”

    “我從小就在嶺前鄉長大,對嶺前鄉周圍的一切瞭若指掌。”

    來者是名續著小短鬚的三十多歲儒士。

    呃。

    三十歲的舅老爺?

    說到三十歲的舅老爺,晉安有些想念他那位八十歲的外甥女,和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學,老喜歡管著他的班長小姑媽了。

    經過簡短自我介紹,晉安了解到這位三十歲舅老爺,是嶺前鄉里的唯一一名教書先生。

    雖然早年考取功名,但因為讀書人的寧折不彎性格,見不慣朝堂的黑黑白白,黨派林立,所以後來索性辭官回鄉下當個教書先生。

    起碼孩童沒那麼多城府。

    而最近因為張家鬧出的接連怪事,把嶺前鄉折騰得人心惶惶,孩童們都不來私塾上課了,所以正好無所事事的何逸明,便主動提出為晉安等人當帶路嚮導。

    晉安對舅老爺何逸明的純粹文人胸懷折服,這年頭不爭功名祿利,不爭榮華富貴的人,已經不多。

    像舅老爺何逸明這種秉性純粹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一行人一路上氛圍和諧,有說有笑,只可惜嶺前鄉如今人氣蕭條,沒有什麼可玩的地方,所以一行人離開何家祖宅後,直本張家大莊子。

    當他們到張家大莊子時,卻看到張家大莊子的宅門,又被封條給重新封上了。

    有幾名鄉勇正站在宅門口值崗。

    晉安目光思索,看來那名白龍寺來的高僧已經離去了……

    何逸明作為私塾先生,在嶺前鄉也算是家喻戶曉的人,所以由何逸明出面交談幾句後,那幾名嶺前鄉的鄉勇撕掉封條後,給幾人放行進去。

    不過按照衙裡流程,還是要由一名鄉勇相陪才能給進的。

    說起來,張家大莊子的大概情況,之前在半山腰時,晉安就已經大略看過。

    所以晉安對於張家大莊子佈局,有些大致瞭解。

    他進了大莊子後,先是去了廚房方位。

    張家大莊子裡,共有兩個廚房,一個是東廚房,一個是西廚房。

    何逸明對張家大莊子有些瞭解,根據何逸明的介紹,東廚房是負責張家人的飲食,而西廚房則是負責給下人燒飯做菜地方。

    張家大莊子是個三進大院子。

    若換作平時,這裡本該是熱熱鬧鬧住著幾十口人。

    但如今卻空蕩蕩,一片荒涼,荒敗之景。

    鋪滿落葉卻無人打掃的庭院,雜草叢生的花壇,光禿禿的枯枝,不少廂房已落滿灰塵、結了蛛網,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荒涼,冷冷清清。

    這哪是陽宅該有的樣子。

    一點人氣都沒有。

    說是陰森森的陰宅都不為過。

    甚至有不少門框、門窗被石子砸出破洞來,院子也落了不少石子,晉安猜測這些石子應該是鄉民把內心憤怒,朝張家大莊子發洩扔的。

    “張氏一開始出現異常,被下人發現半夜進廚房偷吃,還把雞圈裡養的所有雞給咬死,不知是發生在東廚房還是西廚房的?”

    晉安轉頭看向那名一路相陪的鄉勇。

    鄉勇回答:“道長,張氏那晚是在西廚房,被幾名下人發現的。”

    於是,一行人來到西廚房。

    但這裡乾乾淨淨,並無血汙,畢竟事發太久,即便要有痕跡,也早被張家人給收拾乾淨了。

    豢養牲畜的雞圈、豬欄裡,一頭牲畜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被張氏肚子裡胃口一天天大起來的鬼胎給吃掉了,還是被人心貪婪給瓜分掉了……

    那名鄉勇似乎看出了晉安等人的此行目的,見晉安一直在檢查廚房與雞圈,最後忍不住開口說道:“剛才白龍寺來的善能大師,已經來張家大莊子看過,就連白龍寺的善能大師都說在張家大莊子裡並沒有發現異常。”

    這名鄉勇的言下之意就是有些看輕晉安與老道士。

    畢竟說起白龍寺,那是府城第一寺。

    白龍寺的聲望,傳遍全州府,人人皆知白龍寺是府城第一佛寺。

    連白龍寺高僧都說張家大莊子看不出來異常,那麼這張家大莊子就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看來那夥古董商人裡的袁先生是真有大本事的人,自從那位袁先生答應為我們嶺前鄉除掉禍害後,嶺前鄉里就再沒死過胎兒了。”

    “這張家大莊子即便真的藏了什麼不乾淨東西,也早已被袁先生他們給驅邪乾淨了。”

    鄉勇由衷敬佩的說道,心生瞻仰。

    但晉安就像是對鄉勇的話,仿若未聞般,接下來,他繼續一間一間檢查過張家大莊子。

    說來也是怪事。

    張家幾十口人,如果真的全都進了張氏肚裡鬼胎的口腹,怎麼連個掙扎的血汙都沒有?

    張氏咬死雞圈裡的雞,都能吃得滿臉,滿地都是血腥。

    而人體血量,是家禽的一二十倍多,要殺一個人,血流一地,而要殺幾十口人,那種流血量不是說想藏就能藏得住的,拿水清洗都洗不掉。

    可諾大一個張家大莊子,廂房有幾十間,每間房屋都是乾乾淨淨,沒有血跡殘留。

    這張家人消失得有些…太過突兀啊!

    最後天色越來越昏暗,鄉勇不想晚上還留在冷清荒敗的張家大莊子裡,在鄉勇的數次催促下,一行人這才走出張家大莊子。

    砰!

    張家宅門合上,那幾名鄉勇重新貼好封條後,匆匆離開了。

    顯然是這幾人不想在入夜後,還值崗這座比陰宅還陰森恐怖的無人大莊子。

    當晉安走出張家大莊子後,背影拖著最後一縷殘陽血色,老道士忍不住問晉安:“小兄弟,老道我見你從張家西廚房開始,就皺著眉頭不放。而且每檢查一個地方,小兄弟你的眉頭就更皺緊幾分,就連現在走出張家後眉頭也沒松過。小兄弟你可是有了什麼發現嗎?”

    晉安搖頭。

    “沒發現?”

    “那小兄弟你怎麼一直皺著眉頭?”

    老道士更加好奇了。

    晉安一路沉吟,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當老道士等得心如猴惱,忍不住想再追問晉安時,晉安這時終於說話了:“早在之前車隊經過張家門口時,我早就對張家施展過望氣術,結果,張家在我的望氣術下,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陰氣,煞氣,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