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功無桎

盧老，正是外院的管事，也是管理莫寒這一批外門弟子的教習。

“鳳姐……妞兒俏兮……”大槐樹底下，一個鬚髮半白的五旬老者正在悠閒地躺著涼椅上，一邊拿著酒壺，一邊吃著花生米，嘴裡還唱著不著調的詞曲，也不知是在哪學來的青樓豔詞。

這老者臉上佈滿皺紋，左眉額頭處還有一道淺淺的刀傷，他正是盧老。

三年一次的外院招新，面對的基本都是窮苦人家，富足家庭不需要賣身，盧老在這外院呆了十五年，根本沒有撈到什麼油水，他有心想調離外院，無奈在觀中他沒啥背景，有油水的位置自然輪不到他。

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拿著觀裡的俸祿，悠閒地過日子，好像也不錯。

“想我盧延，當年也是少年英雄，擊殺過兇犯，斬殺過詭怪，拿到過朝廷的賞金……嘿嘿……”盧老輕呷一口黃酒，有時候他也會想起自己當年的豐功偉跡，甚至還會在莫寒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面前吹噓當年是何等的英勇。

“見過盧老。”外院並不大，莫寒很快就找到了盧老。

“莫四郎，把你的鼻血擦乾淨吧，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這把老骨頭幹了什麼壞事呢。”盧老醉眼看了莫寒一眼，微微有些詫異，這個少年向來勤奮，可惜出身太差，如果生在富貴之家，說不定在武道上還能有一番作為。

“盧老，我……好像已經是武者了。”莫寒微微擦乾鼻血，定定地注視著盧老的反應。

“武者……嘿，你才修煉半年不到，就想晉升成武者？要知道，那些富貴之家的子弟，消耗諸多藥材丹藥，才有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為武者。就你？”盧老顯然不信，在他招新的十五年裡，還沒有見過一個有如此天賦的寒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