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II 作品

第99章 98.你很不錯,但不如我




    忽然,她耳邊傳來一陣給她以“仁慈”感覺的聲音。



    “小狐狸在求什麼?”



    黑狐王愕然了下,加快腿子的速度,跑的更快了。



    然而,那平靜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小狐狸在求什麼?”



    黑狐王不停地跑。



    但無論她跑到哪裡,那聲音總會很輕鬆地在她耳邊響起。



    黑狐王驟然停下了,此時夕陽已下,月色已起。



    朦朦朧朧的光霧裡,一個穿著麻布僧服、好像是苦行僧的男人微笑著走來,平靜道:“小狐狸無論求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黑狐王只覺得這僧人可靠無比,自己腦袋嗡嗡地,眼前的世界也模糊了,只剩下這個僧人。



    男人微笑道:“默誦我的名,在心底求我,就可以了,我名大梵天。”



    黑狐王下意識地順從了他。



    然後,黑狐王驟然發現自己找到了玄陣所在。



    緊接著,她在關鍵時刻幫助殿下擊退了敵人。



    然後殿下受了重傷,她扶著殿下,想要殺出重圍。



    可是敵人太多了,於是她和殿下只能在深山隱居起來。



    一人一狐日久生情,但彼此不說,之後殿下神功大成,出了深山後,擊敗了敵人,在皇都協助皇女,獨立成國,這是一個妖族和人類共生的國度。



    殿下擊敗了很多敵人,然後在一次大勝後,居然當眾宣佈要迎娶她,讓她當王妃!



    一人一狐結婚生子,之後殿下卻在一場大戰中意外死亡,而她把孩子撫養大了點,就鬱郁地返回了深山,無疾而終。



    她猛然睜眼,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而大梵天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正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頂,微笑道:“隨我回寺,苦修些日子,做個護法吧。”



    一道奇妙的精神印記,隨著他的聲音緩緩印入黑狐王腦海裡。



    然而...



    黑狐王驟然雙目恢復了清明,她往後猛然一退,躲開了這男人的手,她雖是北地狐族的妖王級別的狐狸,但在這男人面前根本不能看。



    即便之前追她的光明僧,也完全無法和這個男人相比。



    她瞳孔裡露出恐懼,轉身就逃。



    大梵天也不追,他的手還維持著撫頂的姿勢,喃喃道:“這小狐狸居然已經有了皈依了?北地還有這樣的人物?”



    他略作沉吟,合手默誦了一聲:“等此番俗務了了,我便是去看一看這等人物吧。”



    ...



    次日,萬物都籠在金色天光之下,一身帝袍的男子已經走向了山巔。



    他嗅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越來越濃。



    他仰望了一眼天穹,



    但身側卻經過了八方來人,



    那些人並不認識他,認真把天地人江湖三榜上的豪傑們拿出來比對了一番,居然沒有一箇中,



    可是他們卻能感受到這帝王的氣魄、強大,而生出畏懼的心。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那麼這般強大的人,十有八九是傳奇了,這般的傳奇來山上,只會有一個目的。



    眾武者原本四散,原本停留,原本如同無頭蒼蠅亂轉,



    此時頓時有了主心骨,有了方向,向著這位帝王般的男子靠近過去,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到他面前去問一聲他是誰,只是尾隨在他身後。



    小聲地、悄悄地嘀咕著。



    “果然,這世上真容不下那等狂徒,這樣大英雄已經出手了。”



    “那等狂徒,據說原本就是個畏畏縮縮的小人,只不過小人得勢,得了古代傳承,拿了許多法器,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弒君弒父之徒,實在是讓人不齒。”



    “天不滅他,天理難容!”



    有人壯著膽子喊了聲:“請英雄降服邪魔!衛我正道!還天地朗朗乾坤!”



    他一聲喊,不少人就義憤填膺地跟著喊了起來。



    “衛我正道!”



    “降服邪魔!”



    “衛我正道!”



    “降服邪魔!”



    聲聲不斷。



    迴盪不止。



    而越來越多聚集在這山中的武者都匯聚了過來。



    好戲要開演了。



    這穿著帝袍的男人一看就很強,肯定是某些大勢力出手了。



    而終於有人認出了他,叫破了名字...



    “帝釋天,他是帝釋天!!!”



    還有許多人不知道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



    於是那人開始解釋。



    六牙白象寺,佛門聖地,而其中最好征伐的便是這二十諸天中的帝釋天,他早已是江湖傳奇,數十年前,赤王造反,那時正是如日中天,兵多將廣,強者更有六臂修羅王,但即便如此,赤王在經過六牙白象寺時不僅不敢入寺,只敢下馬而行。



    那時的帝釋天據說才二十歲。



    有人忍不住感慨:“天下英雄何其之多?”



    又有人道:“豈能容一個不仁不義之徒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