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煌貴胄 作品

第1章 朕,掀桌子

    然後還真特麼讓大慫朝廷給湊齊了!

    “一身歸朔漠,數代靖兵戎;若以功名論,幾與衛霍同。”

    捨棄區區一群女子,用女子的尊嚴和生命在金兵的胯下換來和平,舉國男兒靠女人的裙子庇佑,倒真應了花蕊夫人那句:“四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而此時的汴京城中,官老爺們依舊還是歌照唱,舞照跳,偶爾還會來頓小燒烤,就連民間百姓也是該幹什麼的幹什麼,青樓楚館的生意依舊火熱。

    這些人渾然不知道,靖康之恥後,連夜跑路的完顏構直把杭州做汴州,汴京城外的趙宋皇室祖墳都被金兵給刨了,屍骸被金兵扔了一地,因此而大怒的完顏構剛剛打算硬氣一波,結果岳飛又喊出了迎回二聖的口號。

    為了保住皇位,完顏構乾脆又把岳飛給宰了,讓跪了幾百年才有希望站起來的秦檜跑去跟金兵爸爸議和。

    所以,漢有黃巾之禍,晉有八王之亂,唐有安史之亂,明有甲申國難,唯獨大宋,有個靖康之恥!

    這是何等的彼其娘之!

    “伏請官家三思。”

    抑揚頓挫,鏗鏘有力,然而實際上卻是在暗示自己趕緊投降的聲音,終於驚醒了出神的趙桓。

    三思如何投降?還是三思該怎麼跪才能舒服一些?還是考慮一個帝姬作價一千錠金是便宜了還是貴了?

    原以為大宋的官老爺們會比明末的那些辣雞們強一些,可是現在看來,基本上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李少宰以為如何?”

    趙桓沒有直接回答孫覿,卻將目光投向了俊朗豪爽,風度優美的李邦彥,臉上也不見半點兒喜怒,聲音之中更無半點兒起伏。

    然而就是這不見喜怒也不見起伏的態度,卻讓李邦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當政期間毫無建樹,只善阿諛順承,諂媚充位,江湖人稱浪子宰相的李邦彥能夠位居少宰(右相),靠的便是察言觀色之能!

    可是現在官家的臉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語氣也沒有任何變化,卻又該察什麼言?觀什麼色?

    思慮了半晌,又想著官家以往的態度,李邦彥躬身道:“回官家,金兵挾滅遼之威分兵南下,其勢難當。

    故,臣以為孫御史之言雖有不當之處,然,為大宋江山萬年計,為天下萬民計,臣以為不若暫且議和,再多賜些歲幣與他,日後再做計較也就是了。”

    趙桓的嘴角不自覺抽了抽。

    大萌的皇帝們很奇葩,有喜歡帶兵砸場子的,也有喜歡鬥蛐蛐的,還有喜歡修仙的,更有喜歡嗑藥玩女人的,甚至還有喜歡當木匠的。

    大明的官員們也很操蛋,有喊著水太涼的,也有當了帶路黨的,更有比死間還要忠心的大清之友。

    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哪個操蛋玩意兒敢在朝堂上**裸的勸說皇帝投降。

    偏偏大慫的這些慫蛋們就敢,明明還有大把翻盤的機會,當朝侍御史和宰相卻公然在朝堂上勸皇帝投降,割地,賠款?

    這些貨是天生缺鈣?還是腦子裡面泡了水?

    “依爾等之意,朕便應該早早投降,將這萬里江山拱手奉上,如此尚可不失昏侯之位,若是死戰到底,只怕兵禍連結之下,百姓難免流離失所,生靈不免塗炭之苦,然否?”

    語氣中滿是嘲諷,趙桓的臉上卻不見喜怒。

    從龍椅了站起來向前踱了兩步,之後又掃視了殿中群臣一眼,趙桓的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孫御史和李相之言,當真是有如洪鐘大呂,震聾發聵!朕若不降,只怕要愧對大金,愧對女真,乃至於愧對祖宗,愧對天地!朕,真應該立刻罷免了自己!”

    “官家息怒,臣等萬死。”

    再傻的人也聽出來趙桓話裡的不對勁了。

    對於李邦彥和孫覿等鐵了心要追隨道君皇帝趙佶的主和派來說,趙桓的這番話無異於晴天霹靂,而對於李綱等主戰派來說,趙桓的這番話卻無異於天籟之音——

    儘管不知道趙桓這次的變化是一時抽瘋還是真的治好了軟骨病,但是能硬起來,就總好過一直軟趴趴的。

    大喜過望之下,李綱正想出班彈劾孫、李兩人,一個內侍卻匆匆忙忙的從大殿側面走到了趙桓身邊,低聲拜道:“官家,上皇車駕已至亳州,皇后娘娘的車駕也已經準備好了。”

    內侍的話音剛剛落下,殿中諸臣的臉色就各自變了又變。

    李邦彥和孫覿等人的臉上盡皆閃過一抹喜意,李綱等主戰派的臉色卻又變得有如死灰。

    大宋跟之前的歷朝歷代並沒有什麼區別,都講究個以孝治天下,太上皇趙佶現在都跑到亳州了,你趙桓又能如何?

    然而趙桓已經不是趙桓。

    原本的趙桓是那個登基之時都能哭暈的軟蛋,以其懦弱無能而有幸擠身吉祥三寶第二位,與著名道君藝術家皇帝趙·慫·佶和完顏·自毀長城小能手·跑跑·構並稱吉祥三寶。

    可是現在的趙桓,卻是一個以撲街寫手穿越成天啟七年的崇禎皇帝,硬生生逆風翻盤之後浪了一輩子,生殺予奪數十年的狠茬子!

    掃了殿中大臣一眼,趙桓直接吩咐道:“告訴皇后,讓她老老實實的回宮裡去待著,城在,朕在。城破,朕陪她一起上路。如果她執意要走,休怪朕不講情面。至於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