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悲悲 作品

總第一百九十九章:故人之子(下)

陳霄與江湖人士結友,並不止冷大寒一個,不過陳巖遇到的,目前也就冷大寒一人。

冷大寒點頭道:“當時你父親就是這麼說的,其後陳他設宴招待,我的酒量較大,你父親最終則不勝酒力,但他還是歡喜地與我飲酒,性情豪邁至極。當時他酒意朦朧地跟我告別,說是皇上派了新的任務,他必須要離開了,你們知道麼,那是我一生之中,最為暢快盡興的一次飲酒。”他眼裡放著光,沉醉在回憶當中。

陳巖道:“要說起我最為暢快盡興的飲酒,是在第一次遇到潘老前輩的時候。”他想起了當時與潘參在甲板上的那一次賭酒,心下忽然有些悲愴之感。

“不過之後再也沒見,後來再聽到有關於你父親的事,是其離世的消息。我雖然花費了多年時間,但是無法找到當時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沒能幫你父親報仇。”

冷大寒在教導陽橋學會了海潮之刃後,得知了陳霄被刺殺的消息,他大為驚訝,其後便是痛苦,暗責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好友該盡的責任,當時若是跟著陳霄,不至於有便去尋找了害死陳霄的人,不過多年過去,依然沒有找到害死陳霄的元兇。

陳岩心下一陣感動,沒有想到冷大寒會為父親做這樣的事。

冷大寒道:“你是故人之子,所以在此我想跟你說聲很抱歉,我沒有找到害死你父親的元兇,沒有做到一個友人該做的事。”

陳巖嘆了一口氣,道:“之前我還以為冷伯是我父親的仇人,原來你們之間是很好朋友,冷伯不用抱歉,殺害我父親的,是乾坤之軸的人,我在東魏時已經殺了他們三個,其間之事十分曲折,一時間跟冷伯說不清楚。”

聽此,冷大寒一愣,然後長舒了一口氣,開懷而笑,道:“看來這都是天意啊,陳霄老弟,我真想不到你兒子已經為你報仇了,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而我也終於可以把此事徹底放下了。”

陳巖起身,然後恭恭敬敬地向冷大寒作了一個揖,道:“陳巖有幸,在此見過冷伯。”說著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陳巖雖然這般言語,但柳琴琴與李悠悠還是對冷大寒放心不下,她們總覺得冷大寒此番前來另有所圖。

李悠悠用眼神與柳琴琴傳語道:“你說他來此,當真是為了此事麼?”

柳琴琴以眼神回應道:“我覺得他另有其他意圖,可是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意圖。”

陳巖並不知道二女所想,問道:“冷伯,你可聽說過乾坤之軸?”

冷大寒道:“乾坤之軸這個名號我有聽說過,但是不曾見過他們,他們為何要對你父親下手,我至今還沒有弄清楚。”

陳巖道:“也就是說冷伯還沒有弄清楚乾坤之軸的底細。”

冷大寒道:“柱國大人的意思是……”

“冷伯,以後可否不要叫我柱國大人,”陳巖擺手道,“冷伯直接叫我陳巖就行。”

冷大寒道:“好吧,就叫你陳巖,聽你的意思,關於乾坤之軸的事,已經弄清楚了?”

陳巖把所知道的乾坤之軸之事簡單說出。

冷大寒道:“想不到天下間還有這等厲害的門派,其志向不小啊。”

這時候聽見高煞的聲音傳來道:“狂風幫之人,你們一無是處。”狂風幫之人聽此,紛紛向其而去。

陳巖扭頭看去,道:“此人如此言語,實在太狂妄了。”說罷卻看見那高煞將孫高葉與莊子遊打傷了。

陳巖嚇了一跳,待仔細看去,才發現原來是那高煞以不顧一切的打法與孫莊兩人相拼,其身上也留下了幾處傷口。

再看向藺炎,卻見藺炎並無未受傷,原來藺炎對矮煞採取了消耗式的打法,意在困住矮煞。

冷大寒道:“高煞說話是很狂妄,只不過是想激怒狂風幫之人罷了。”說著起身,對柳琴琴與李悠悠道:“我知道你們心裡一直在防備著我,不過我真沒有騙你們,如果有機會去達國與博國,就會經過小蘇村,在那裡就會看見陳霄立下的石碑。”

柳琴琴道:“你本是我們的敵人,不想卻突然變成如此,讓人馬上接受這個,著實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