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莽山 作品

第420章 東京汴梁城的那一盤月餅

“區區島國也敢稱皇?佐高丸騰,你回去之後告訴你們的國主,趁早去掉舔蝗稱號,否則朕絕不輕饒。”隨著討伐聲勢高漲,趙昺一錘定音地說道。

“啊,小臣不敢做主。”

佐高丸騰哭了,哭得相當委屈。

讓君王退位,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他一個使臣可以決定的。

“呵呵,不敢?朕還沒有治你一個君前失禮之罪呢。來人,叉出去給朕好好地調教一番。”

數名金瓜武士上殿,不顧佐高丸騰的求饒,直接拖了出去。

“啊,啊……”不多時,殺豬般的慘叫連連響起。

站在走廊裡的外國“友人”們就這樣認真觀摩學習著。

脫了褲子的佐高丸騰沒抗幾下,便已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慘,真慘!

目睹了這一幕的外國使臣們有人膽寒,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暗自慶幸,還有的暗自叫好,可謂百態眾生。

最開心的莫過於琉球國新任國主湧川了,由於實力不濟,琉球國平時可沒少受小日子國的欺負,什麼搶幾艘商船,殺幾個人都是輕的。

有時候小日子甚至直接派遣一群浪人組成的海盜登上琉球本土,燒殺劫掠可謂惡貫滿盈。

“打得好,使勁打死這個狗日的。”湧川臉色憋的通紅,恨意連連,在心中暗道。

末了,一名太醫用鄙視地眼神看著佐高丸騰的傷口,然後非常隨意的撒上一些藥粉。

隨後,武士們便帶著奄奄一息的佐高丸騰重新返回大殿。

“高丸騰,朕說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

品嚐到殺威棒滋味的佐高丸騰再也不敢有半個不字。

“回大皇帝陛下,聽清楚了,等小的回到倭國,一定把大皇帝的話一字不差地告訴我主。”趴在地上的佐高丸騰忍著巨疼,趕緊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此甚好,來人,將倭國使臣一路打出我大宋地界。”趙昺一揮手,下旨道。

“大皇帝陛下饒命啊,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會死人了。打死小臣事小,耽誤了陛下的大事可就不妙了。”佐高丸騰急了,直接哭喊起來。

“哼,彈丸之地的倭國,竟敢妄稱皇帝,若不給予嚴懲,如何對得起爾等千里迢迢而來。”

於是,佐高丸騰,這位1點25的猴子就這樣被當場打斷三條腿,然後被扔到一艘小日子的使船上,緊接著被驅逐出境。至於說回到倭國的佐高丸騰如何解釋這件事,那都是後話了,此處暫且不提。

一泡來自倭國的臭狗屎被處理乾淨,盛大的國宴終於在優美動聽的旋律中開啟。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在場的外國使臣們變得老實多了,席間頻頻舉杯,為大宋賀,為趙官家賀。

音樂奏起,舞蹈翩翩。

“皇帝,多少年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來。老身今日高興啊。”宴席尾聲,楊太后感慨萬千,有感而發。

各國使臣聞言之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討好楊太后的絕佳機會,一時間,使臣們各種恭維之話脫口而出,根本不用打草稿。

……

自古以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中秋佳節,明月熠熠生輝,美輪美奐。

開封府。

守將副千戶巴特兒看著桌子上的月餅、美食卻沒有絲毫胃口。

唐朝時期便出現了類似於月餅的食品,稱之為“胡餅”。其製作方法已經和現代有些類似。而這種烤熟的圓形“胡餅”早在漢朝就已經出現。

“月餅”一詞最早出現在南宋吳自牧所著的筆記《夢粱錄》中。

宋朝的“月餅”並不是中秋節專屬,而是一年四季都有賣的。但是,在宋朝中秋節這一天飲酒、團聚、祭祖卻是慣例。

此時的巴特兒抬頭仰望天空中的明月,嘆息之餘,狂飲一口烈酒。

自古,借酒消愁愁更愁。

一大口美酒下肚後,巴特兒急躁、不安、憤怒的心情並未得到絲毫緩解,心中的鬱悶反而愈發沉重了。

“大哥,少喝點。”一名元軍下級軍官在一旁苦苦相勸道。

“賢弟,你別管,哥哥心裡苦啊。”巴特兒準備再次端起酒碗,卻被這名軍官死死按住。

“你……也罷。”巴特兒喝多了,掙扎幾下之後只好作罷。

這一切還要從巴特兒當年曾經追隨阿術的事情說起。

當年忽必烈為了打擊阿術,採用撤其羽翼的做法,眼前的這位巴特兒便從千戶降為副千戶。

這都不說了,後來忽必烈一道聖旨更是把此人調到鳥不拉屎的開封府擔任守城官一職。

此時的開封府可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開封府了,殘垣斷壁,破敗不堪,哪裡還有當年一丁點繁華的模樣。

巴特爾就這樣在這裡吃灰喝沫整整一年有餘。

隨著蒙元新皇帝甘麻剌的即位,為了拉攏人心,甘麻剌將大批的元軍將領官復原職,甚至有些人直接被調到大都享福去了。

然而,這一切都與巴特兒無關。

不過,巴特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在甘麻剌登基之後將其家屬全部無罪釋放。

對於甘麻剌特赦自己家屬一事,巴特兒也曾心存感激,但隨著那些原本還不如巴特兒的同僚們一個個的離開被髮配的地區陸續返回大都,這就讓一貫勤勤懇懇表現優秀的巴特兒愈發不滿起來。

巴特兒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一時間有些想不通,故而便有了在這月圓之夜借酒消愁的一幕。

莫非是銀子使得少了?巴特兒也曾這樣思考過。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畢竟窮一點苦一點並不可怕,忍一忍就過去了。不管怎麼說至少可以和家人團聚,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從這一點講巴特兒的境遇比那些被清算、清除掉的元軍各級將領們已經好上太多了。

人啊,短短數十年,如果能守住這窮鄉僻壤了卻一生也未嘗不可,但問題是不安分的蒙元安西王阿難答可不答應。

這不,阿難答的兵馬已經攻入洛陽城,正朝著開封府進兵。以區區不足千餘人的兵馬如何抵擋聲勢浩大的叛軍,這可愁壞了開封守將巴特兒了。

“可恨,我大元究竟是怎麼了!”巴特兒忍不住一聲怒罵。

“大哥,別提了,前些日子也就是新汗登基不久,洛陽城裡的那小子在返回大都之時,特意來到開封府耀武揚威一番,著實可恨至極。”百戶吉日嘎拉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水,憤憤地說道。

“哼!”提起西邊隔壁的那個小人,巴特兒更加惱怒不已,冷哼一聲。

“大哥,這開封城是守不住了,不如早點將嫂子們送往別處。”吉日嘎拉勸道。

“天下之大,我等又能去哪裡?哪裡才是我等的容身之地!”巴特兒悲憤地說道。

一位副千戶,一位百戶,就這樣坐在院子中,看著中秋圓月,哀愁之色盡顯。

安西王的叛軍近在咫尺,甘麻剌又下旨各地固守待援,不準後撤半步。

援兵,援兵在數千裡之外,而敵軍旦夕之間便可兵臨城下。

遠水解不了近渴!

巴特兒在沒有辦法之際,只能把一封又一封的求援信撒出去,卻只得到了蒙元朝廷的隻言片語,還都是廢話。

在這種內憂外患的困境中,巴特兒迅速消瘦下去。

“大哥,不如降了南朝也罷。”吉日嘎拉趁著酒勁,說出了平時想說而不敢說的話。

“休要胡言,這開封府附近哪裡有宋軍?”騎虎難下,巴特兒並未過於斥責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