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痛下殺手

 看穿葉輕塵的心思，持刀男子不懼反喜。

 他大笑道：“小子，你太狂妄……了！”

 話音尚未散去，持刀男子前衝的身體，猛地就停在原地。

 就像是，瞬間被石化了一般。

 右手刺出的利刃，已經劃開了葉輕塵身上的單衣。

 “老二，別磨嘰，送這小子去見三清！”

 風衣墨鏡男子遲遲不見葉輕塵血濺當場，誤以為持刀男子心生不忍，大聲催促道。

 “二哥威武！”

 “遇強則強，還得是咱們二哥啊！”

 “先殺出頭的傻鳥，再搶鄉巴佬們的錢，二哥霸氣！”

 ……

 一幫混子同樣不明所以，跟在風衣墨鏡男子後面，搖旗吶喊，給持刀男子鼓勁助威。

 持刀男子這個時候的心情，已經不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了。

 大哥的催促、其他兄弟的喝彩，聽起來更像是在諷刺他。

 “這……不可能！”

 持刀男子本就猙獰的面孔，開始逐漸扭曲。

 使出全身力氣說出的話，此刻卻像蚊蠅發的聲音。

 利刃的確已經刺穿了葉輕塵身上的衣服。

 多年殺戮，持刀男子深信不疑，鋒利的刃尖再往前進一寸，就可以觸摸到那顆跳動的心臟。

 現如今卻被夾在兩根手指之間，猶如刺在岩石上，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葉輕塵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冷汗滾滾而下的持刀男子。

 用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記住，殺人者，人恆殺之！

 下輩子，做個好人。”

 當被死亡的陰影籠罩，持刀男子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你……你……你不能殺我。”

 求生的慾望，讓惡狼一樣的持刀男子，開始搖尾乞憐。

 “因為我是……

 “你是誰，都救不了你。”

 葉輕塵寒聲打斷持刀男子。

 右手食指中指同時發力。

 短刀從中間，一分為二。

 從被控中解脫，持刀男子陡然覺得全身一陣輕鬆。

 下一秒，一道寒芒隨著葉輕塵揮起的右臂，掠過他的脖頸。

 “小兄弟，刀下留人！”

 喊叫聲中，從小巴車裡突然跑出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