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塵冷魅 作品

第二零七章 游龍戲水

  阿班道:“不錯,酒是好酒,酒名取得更好,若是不小心把這好名的好酒給灑了,可惜不可惜。””

  謝永昌聞言,眉毛不由一顫,趕忙道:“豈止是可惜,簡直是浪費,便是再不小心,可確實把好酒糟蹋了,便是暴殄天物!”

  阿班一時無言,竟有些愧意,因為謝永昌說出了任何好酒之人都會說的話。

  一旁的玄和實在很想好好融入跟前這兩位老前輩臨危不亂的節奏中去,可三言兩語間,他還是沒從中聽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他們談天說地得太過入神,不免有些著急上心,奈何天羅地網帶來的壓力之大,實令他難啟唇齒,他也總算體會了一番何謂有苦難言。

  他也不得不懷疑,阿班和謝永昌是不是沒有他想象的豁達,現下便是藉機懲罰報復著他的無禮冒犯。

  頓了一會兒,阿班接著道:“初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看來竟有些幸運。”

  謝永昌樂了,不以為然道:“嘿,灑了酒還有幸運之說?”

  阿班緩緩道:“若是這酒單純灑在地上可真是浪費,可是,若這酒不是灑在地上,而是灑在極為緊要之處,你說這運氣好也不好?”

  阿班與謝永昌的對話聲響不大,可林中的生物早已被幾人的打鬥驚擾得四處逃竄,雙方目前正在內力互博,並無器刃交碰的噪雜之聲,因而,現下的狀況是頗為靜寂的,二人對話內容自然也全然落入鬼手羅剎和八臂夜叉的耳中。

  這邊謝永昌還未接過阿班話頭,那邊鬼手羅剎的手卻不為人知地顫動了一下,臉色變了又變。

  細小的動作稍加掩飾便難有人注意,可變青的臉色鬼手羅剎可再無多餘的手來遮擋了。

  八臂夜叉立於鬼手羅剎身後,自然瞧不見她的臉色變化,而面對著二人的,謝永昌一方可是將其面部表情盡收眼底。

  鬼手羅剎的臉青得發灰,便是綠葉凋零變得枯黃也沒這般難看,可惜了那本是令人疼惜的面龐,此時也令難入常人之眼。

  謝永昌似乎尋著了阿班話中的關鍵,開口道:“老兄弟你這酒到底是不小心灑漏的,還是故意灑漏的?”

  阿班道:“準確說來,是被打翻的。”

  酒鬼無酒不歡,度日如年,他們身上時刻都會帶著酒,大多以酒囊或是葫蘆裝酒,不論是葫蘆或是酒囊均能裝下不少酒,相比酒壺、酒罈子怕磕碰,易摔破,酒囊和酒葫蘆更便於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