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爺 作品

第170章 要騙也是父皇自己去騙,他才不騙呢

楚瀟瀟沒走,留了下來,聞著麵條的味道不錯,她很想嘗一口。

“氣,氣,氣,氣......”

蘇卿然看懂了她的意思,把麵條放在小几上,搬了凳子,姑嫂兩個面對面坐著,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麵條。

奶糰子吃了五口,不要了,覺得這麵條似乎也沒那麼好吃。

拿了一個茶杯,趁著蘇卿然吃麵的功夫,倒了半杯多靈泉水出來,端到她面前。

“活,活,活,舉。”

珍珠看了笑著打趣:“真聰明,怕小姐吃麵條口渴,專門給你準備了水呢。”

“謝謝瀟瀟!”

蘇卿然接過水,一口氣全都喝完,這水好好喝呀,還有一股子香氣,護國公府的水都帶著香,跟她家裡喝到的完全不一樣。

喝完渾身舒暢,暖洋洋的,這什麼神仙水?也太好喝了吧。

等一飛哥哥回來問問他,以後是不是都有這麼好喝的水。

看新嫂子喝了水,奶糰子邁著小短腿走了,新房外的柳鳴跟著。

蘇卿然雖然擔心,怕她有啥閃失,到底初來乍到,又是新婚日,不敢出新房的門,只站在門內,目送她離開。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就算有啥不周到的地方,大家也不敢說什麼。

誰都知道楚之南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知道的事情很多,要是給他沒臉,怕他生氣,把自己家裡的事捅出去。

誰家後院沒點遭汙事?誰敢保證他不知道?萬一他知道呢?

還是高高興興地來,高高興興地走比較好。鬧出啥不好聽的來,吃虧的不一定是誰。

李思祖也來了,一整天都跟著楚瀟瀟,謝謝她給自己的靈泉水。喝完以後,他感覺身體裡的小毛病都不見了。

以前他總是腿肚子抽筋,還會肚子疼,看書看久了會頭疼,噁心想吐要暈厥,現在都好了。

哪兒哪兒都不疼,吃飯也比以前吃得香,個子都躥了一截。

父皇說他也感覺身體好了很多,看奏摺都比以前快了許多。

“皇兒!咱們下次還得想個辦法,從瀟瀟那裡騙點......”感覺用騙這個字有損他九五之尊的形象,果斷地換了一個字,“不,是弄點水來。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有沒有辦法完成?”

李思祖為難地看著他父皇,為難地回答:“兒臣盡力一試。”

其實他更想說兒臣做不到,瀟瀟妹妹是那麼好騙的嗎?計劃還沒實施,她就已經知道了,怎麼騙?

要騙也是父皇自己去騙,他才不騙呢。

他已經長大了,怎麼能騙一個奶娃娃的東西?就算那東西再好,他也不去騙。

除非瀟瀟妹妹心甘情願給他,就像上次那樣,主動把水送到他手裡。

這一天,他盡心盡力照顧瀟瀟妹妹,不是為了騙她的靈泉水,是怕護國公府的人太忙,沒空管她。

更怕她被人欺負。

懷著孩子的楚之音也回來了,江晨珏派了專門的人照顧她,老太太也怕她有啥閃失,讓她安坐在一旁。

嶽思敏瞧著江晨珏對楚之音的好,心底酸澀得厲害。以前她頂頂瞧不上楚之音,現在卻覺得她是京城所有女人中,命最好的一個。

梁豔娥跟在嶽思敏身邊,瞧見太子圍著楚瀟瀟轉,眼底有羨慕,有委屈,唯獨不敢再鬧騰。

孃親說她的出身配不上太子哥哥,她是梁太傅府的嫡女沒錯,可她爹爹就是個沒有什麼能力,遊手好閒,沾花惹草的貴公子。

既無高官厚祿,也沒建功立業,這樣的人不配做國丈,她也不配做什麼太子妃。

不像楚瀟瀟,她爹爹是護國公。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女兒,才配得上太子哥哥。

要是她一意孤行,孃親會不要她,把她丟給祖母撫養。

祖母對她是好,可有時候也對她橫眉豎眼兇巴巴。她不要去祖母的院子,她還是喜歡孃親。

為了孃親,她不要太子哥哥了,給楚瀟瀟就給楚瀟瀟吧!她有孃親就好。

畢竟才五六歲的孩子,根本不懂什麼,就覺得太子哥哥是個玩具,應該歸她所有。孃親不讓她要,她也可以不要。

嶽思敏今天來護國公府,就是想見楚之音一面,很想問問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事的。連她都不知道呢。

找了一圈,看見楚之音坐在那邊花園的涼亭上,她也走了過去。

“楚之音!你這麼小心翼翼是懷上了?”

抬頭見是嶽思敏過來,手裡還牽著女兒,楚之音的目光快速掃了一遍周圍。還好,還好,瀟瀟不在這裡,她真怕梁家那女兒又欺負她家瀟瀟。

“我在問你話呢?你在看什麼?”

嶽思敏走過來,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語氣平和,嘴角帶著笑。

楚之音尷尬一瞬:“沒看什麼,謝謝你今天能來參加我大侄子的婚宴。”

“我是來找你的。”嶽思敏將聲音壓低了不少,“你說的事我查過了,跟你說的一模一樣。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梁府的秘密的?”

楚之音心想,我當然是聽我家瀟瀟說的了?可這話怎麼能告訴你呢?心思念轉間,她同情地看著嶽思敏。

“是你問我才說的,告訴你也無妨。”打算編個瞎話糊弄過去,“這事是以前張春榮告訴我的。”

“張春榮?張家公子?他是怎麼知道的?”

嶽思敏心驚肉跳,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有臉活嗎?

反正張春榮已經離開了京城,到底啥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楚之音大膽地接著編。

“他說是梁公子喝醉酒哭著說出來的,當時好幾個人都在場,大家都喝醉了。張春榮去得晚,沒怎麼醉,聽了個清清楚楚。

回來當個笑話說給我聽,他知道咱們不對付。如果那天你沒咄咄逼人,我是不想說的。”

聽言,嶽思敏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雙手死死扯住手裡的帕子,差點沒扯碎了。

姓梁的就是個畜生,她受了屈辱,他卻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這是要逼死她嗎?

“不,之音!謝謝你告訴了我實話,不然我稀裡糊塗被梁家騙了一輩子。”

話音落下,嶽思敏的淚也跟著落下,一旁蹲著看花的梁豔娥很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