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198章 傷心莫過感懷事

 梁博峻想到了這次再見陳明豔的經過,話音輕柔地問著:“如果你去了,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再一起到河邊看燈呢?你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和你一起,到橋上去看月亮呢?”好想她能改變決定,也會多出一些見面的次數。陳明豔壓著難過的情緒,輕聲慢語地說著:“有些事情,如果經常有意地去想到了,就會永遠地記在心上。假如一天不需要去記起了,還必須得去忘記,那又得怎麼去做呢?如果有些事情,我們可以當沒發生過,就只能去當沒發生過,不是麼?”相對家庭與事業,在還沒想好怎麼融洽地相處時,卻連帶了得緊抓不放的感情。

 梁博峻理解了她的矛盾情緒,只能循循地開導著她,輕聲地說著:“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逃避,就能逃避過去的。如果我們為了這些事情,有了心結,我們就會活到不斷自責,和不能面對現實的愧疚裡。我們不能容忍生活給我們帶來的打擊,因此會把這些生活當成對我們的考驗,那樣就會變成樂觀向上,去坦然面對生活中有的磨難。你說黎明是穿過黑暗的第一支幻想曲,提到聽交響樂,就像乘坐了一架過山車,反而希望這個樂曲變成更恢宏的命運交響曲一般的樂章。你說的不是我所聽到的意思,你在感慨生活的過程,也讓我看到了你的成長。面對你能經歷的挫折和艱辛,即使採取了近於觀望的方式,不是更加地加大了你的心理負擔了麼?你不會再考慮你的決定,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難道就真能讓自己得到安寧了麼?工作對我們來說,也只是解決生計的一個辦法,對於親情和友情還是我們的全部。我對你來說真地不重要,是麼?你可以選擇不再依靠家人,也好像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去放棄可以讓一個人性情變得柔和的愛情,也只不過是對過去的生活感到了負累,和厭煩而已。”通過與陳明豔的相處,和她談到的生活,發現她還是不能接受順暢了很多的現實生活。

 陳明豔感到沉悶地塞滿了回憶的心裡,被他說的話觸動了,才沉聲地說著:“本來就沒有任何希望的事,還必須再堅持,到最後,也不會看到最完美地結果的。咱們不是說好,一切都順其自然了麼?”沉默了一會,又說著:“你要是看到博文,也轉告她一聲吧!我到了那邊,一安定下來了,就會和她再聯繫的。博峻,世上沒有奇蹟,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能為力了。我需要精神的力量,也渴望變得強大,對於情感的因素來說,我還是懼怕會失去。”透過車窗,往遠處的連綿不斷地山看去。

 梁博峻聽到一陣沉靜過後,傳來了一陣車鳴人喧的響聲,接著就只有大巴車奔在路上的聲響了。梁博峻想到聽陳明豔說了那麼多生活的細節,不知應該如何說服陳明豔,讓她可以接受現實,也可以把自己當作女孩子看待,如溫柔如水的依賴屬於她別樣人生的另一半。她不希望他們會為了相識,或者以後會朝夕相處,已經開始坦誠地面對了過去,卻不能接受美好的將來。他們都誠然地接受不受任何羈絆的愛情,陳明豔卻因生活導致的憂鬱情結,貌似靠近了愛情的生活氛圍,實則卻是用心地尋求精神的解脫。陳明豔聽不到梁博峻的回話,話音微揚地說著:“博峻,再見!”先掛斷了通話。

 梁博峻不明白陳明豔需要什麼,短短地幾句話好像為他們的愛情做了規劃,雖然沒有決絕地提到放棄。他考慮著:“那天,你站在河邊看著燈,說心情就像河沿的燈。我陪你走在河邊的道路上,那燈照亮的範圍是有侷限的。你說和我走在一起,燈光燃到的地方,也是咱們可能擁有的全部。只要咱們一起走在路上,出現在身邊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當作最美的風景。是啊,想象里美麗的一切,總會有消失的那一天。不現實的一切,是會讓人如同有了幻覺,還會充滿了嚮往,結果只能是虛妄帶來的懲罰。我以為我看到的燈火是螢火蟲的故事,我每次走在這條河邊,我都會許著一個相同的心願。我也把願望寫成一種許諾,扔向會給我們帶來好運地許願樹。可是你說得這些,卻好像說了我們走過的一段,就是一個開始與結束,而且我必須得接受好像是你精心安排的這個過程。這不是我要的愛情,我不需要這種心理的滿足,我會覺得很壓抑,會感到有了這樣的開始,就會失去把握住明天的信心。”想著愛情像遇到了一個泡沫經濟,從小客廳裡走到了辦公桌前,坐到了辦公桌前的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