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163章 一個非常自律的道理

 梁博文抬頭看了看樹木,又看了看路旁的綠化帶,有個別叫不上名的樹木,還有些葉片垂在枝梢上。葉片被燈光照著,梁博文可以看到金黃色的樹葉,和夏天天熱曬焉的樹葉相似,在風裡左右搖擺。她看著這些,確定了有些事情只要過去了,也如同季節更迭,一去就不再返了。不過,即使這些景緻去了不再回來,看到的人也會難以忘記。她為了這些並不重要,可是難忘的情景影響了思緒,也追溯進了這些情景的更深處。

 她感到時過境遷卻有很多希望,好像一個人活在了一個人的心裡,這個人就會永遠地活著。這個人之所以永遠地活著,主要原因還是完全佔據了一個人的精神世界,因此,這個人想法與意識也都會隨著那個人而生。梁博文覺得如果有這種感覺存在,一路走下去,即使只是一個人,也不會覺得寂寞,或者孤獨。梁博文想著記憶深刻的冬天的情境,不快不慢地走在路上,感到手就像牽在梁家誠的手中。而且每邁出一步,她看到的和想到的冬天的夜晚,都是由故事一般地情景連接起來的。她想著經過的留有了印象的每一個冬天,追憶著過去有過的事情,心情似乎醉了,也碎了。不過,她每天生活的過程,也是由這些往事牽引著和指引著,讓感想化成了無形地力量,似徙步而行地逐鹿最理解地方向。

 梁博清吃完晚餐,收拾好了餐桌上的碗筷,端著走進了廚房。他把碗筷清洗乾淨放回了櫥櫃,走出了廚房,來到了客廳。本來梁博清就有夜讀的習慣,因此還是走去了書房,坐到了書桌跟前的座椅上。隨後,他從書桌上拿起了在最近在看的《中國通史》,藉著檯燈的光亮看了起來。

 梁博文想著事情,一路推車走往冷正敏的住處。她看著路旁的風景,想到李心蕾說的愛情,卻不懂愛情為什麼會說變就變,而且令本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朋友為了愛情,變得越來越脫離了原來的性情。她想著這些,眼前不自覺地出現了鄒楚威的身影,對於李心蕾付出的感情,居然有了些許理解。不過,她還是想到了,她在公司有過低落情緒的時段,通過鄒楚威講述獨自生活在一個陌生城市,瞭解了一個人身邊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老朋友,是如何生活的過程。或許生活經得起相互地對比,也漸漸地牽引著她走出瞭如同自閉的境況。梁博文靜靜地想著,心裡有種莫名地感覺,還是無法說出來。她尋思著:“或許,我們在哪見過,就擦肩而過了呢!現在,我們又再偶然相遇了,還讓一些熟悉的感覺走進了彼此的內心。”心裡居然感到了一陣陣痛。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是她還是拿鄒楚威和李心蕾說的問題做了比較,即使感到內心被深深觸動,卻只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現。她認為現實生活裡透出的這一點訊息,居然讓一個人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隨即肯定了為人多有不足之處,可是很快又做出了否定。她走著,自問著:“難道我這樣做,錯了麼?”心中本有些喜悅,在問出了似與鄒楚威有關聯的問題以後,所有地茫然失措竟然立馬出現了。

 梁博文回到家,冷正敏已經進臥室休息了。梁家慧閉著眼睛,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候著梁博文回來。當她聽到院門的響聲,再看梁博文走進了家門,還是先輕柔地問著:“博文,工作了一天,晚上還得有應酬,累不累?”起身往餐廳走。梁博文微笑著說:“姑姑,您還沒休息呢?我不累,我都習慣了。現在,我的工作和休息沒什麼區別,怎麼會累呢?”換上了拖鞋,往臥室走。梁家慧說著:“奶奶已經睡了,你也喝杯水,早點休息吧!”把端著的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梁博文答應著:“好的!謝謝姑姑!”走進臥室取出了睡衣,話音輕柔地說著:“我先洗過澡,再喝吧!”扮了一個鬼臉,走進了洗澡間。

 梁家慧看著梁博文走進了洗澡間,也少了剛看到梁博文那刻有的歡欣。她想:“博文是大姑娘了,懂得感情應該怎麼去隱藏了呀!有些事情明明影響著她,也還是面對了事實,隱含了情緒。”雖然無法解釋被動地想法,可是猛然間,心裡似乎鑽進了一股沉悶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