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40章 一些年代更迭的故事

 袁建國尋思著,幾十年以來,他也已經習慣了跟著蔣國棟去墓地。可是,蔣國棟最近卻一個人去墓地,還是心裡有了心事。因為,蔣國棟把袁建國的身世講了以後,總會提醒袁建國,讓他要從知道了過去之後有的那些陰影裡走出來。不過,他想到了蔣國棟偷偷地去墓地的同時,他也想到了他也曾經一個人偷偷去到墓地的事情。袁建國想:“我去墓地,是為了和早逝的父母說說幾年來的幸福生活,也陪陪在地下孤獨生活的父母。我也希望他們的在天之靈,能對發生在我的身上的一切有感知,也好好地保佑我們這個不平凡地生活著的家庭。可是老爸和老媽不和我們一起前往,不是說明了有了心事,也有了滿心地傷痛無處訴說了麼?”沉思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沉默不語的看向了蔣穎穎。

 蔣穎穎看到大家的情緒都不怎麼高,想起了袁小杰在家的時候,輕聲地說:“媽,您們坐著聊會,我還得給小杰去個電話。”看到鐘錶的時間指向了九點一刻,估計袁小杰還沒休息。

 她起身走到電話跟前,拿起話機,撥通了袁小杰宿舍樓的電話。隨後,她也很快地聽到了從話機裡傳來的袁小杰的聲音,還是先說著:“小杰,你們晚上吃晚飯吃得早,現在餓不餓?”掩飾不住情緒的變化,話音還是說得有些抖。袁小杰不知道蔣穎穎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打電話給她,話音輕柔地說:“媽,您怎麼了?噢,媽,我不餓。今天不是還有到校完成的作業麼?我還有筆記得抄寫完,估計也得等會再睡。媽,你們都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認為蔣穎穎是為陳明豔的事傷心了,也哭過了,聲音才會那麼沉悶。蔣穎穎想想也沒話再說了,只好應著:“好啊!你如果抄不完,還是明天再抄。你別影響了明天上課,要早點休息。那我不多說了,週末見了!”叮囑完,也掛斷了電話。

 梁博文陪著袁小杰到宿舍樓的宿管那裡接聽電話,這會聽到電話是蔣穎穎打來的,才想起今天居然忘記了打電話給鄭紅秀。兩個月過得真快,她也感到又想家了。她發現平時很少離開家,有時偶爾離開家半步,都覺得想得心裡不舒服。她也逐漸地發現,她也只有在鄭紅秀的跟前,才會覺得心裡踏實。

 袁小杰放下了聽筒,看到梁博文怔著不動。她轉身拉著她的手,腰微彎著,壓了壓聲音,還是悶悶地吆喝了一聲:“博文……”梁博文一驚,急忙地抬頭看著她,還有點憂心地說著:“瞧你,是不是又有什麼美事了?看你開心的,臉上都像樂開花了。”心裡反有了更多地酸澀。袁小杰淺笑著說:“博文,我臉上樂得像花開了,那是掩飾不住地高興。博文,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話音輕柔的,好像說的全是央求。梁博文把洗過擠幹了水,還拿在手上的溫熱毛巾,捂在了袁小杰的臉龐上。她說:“這孩子,還是洗洗臉提提神,再說話吧!你都皮一天了,還不老實。”才笑了起來。袁小杰接過毛巾擦著臉,走著,還說著:“博文,你可越來越像我家領導了。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們洗把臉提提神,還得繼續記筆記呢!”想到了記筆記,也不想再想更多其他的事了。梁博文一路上也沒再吭聲,和她走回宿舍以後,也又各自坐到了各自的座椅上。隨後,她們拿起了圓珠筆,雙臂伏在桌上記起了筆記。

 晚上,宿舍裡能清楚地聽到梁博文和袁小杰整理筆記的聲音。幾門課程的學習內容走過她們的筆尖,也在筆記本的紙張上發出了“沙沙”地聲響。

 夜很深了,兩人才把需要整理的筆記,全部都整理完了。梁博文收拾好筆記,放到了書包裡,也拿出了放在書包裡的必讀書目《紅樓夢》,走到了床前,打算躺到床上,並且在臨睡前再讀一章。她非常喜歡這本百讀不厭的古典小說,也品讀出了作品裡展現出來的清醒與迷茫,以及生活情節裡交織的痛苦與歡樂,還有書中的人物經生活演變出來的性情糾纏在叛逆與依戀之間。她看書中的內容,還會令她想到冷正敏說到的一些年代更迭的故事。她記得,冷正敏回憶著說:“你太爺爺出生的年代,和生活過的年代,剛好處在劃時代的左右。他去世時也是高壽,也有了八十九歲的高齡。他去世那年,是一九五八年的五月。博文啊,你也在五月出生的吧?說起來,要不是你出生在五月,我還不能把過去的事記得那麼清楚呢!”神情好像沉湎於了那些過去的事情。梁博文聽過她的話,和《紅樓夢》聯繫到了一起,也默默地思慮著:“紅樓夢的生活背景,應該是一個剛剛經歷了改朝換代的“末世”。我看過以後,總覺得有納蘭容若家族經歷的憂傷,困惑,悲痛與憤懣在文中佔了主角。這部小說完美地述說著亡國敗家,國殤家難。其中的人掙扎在悲殤的生活出現更迭之前,也於那時正遭受著百般地折磨。”她還看到了一個個形象鮮明的年輕一代,都有天真浪漫地追求,也彷彿有些封建社會知識分子的落魄穿插其中。而且書中的語言文字,無不顯示著我們的東方文化在生活的過程中,體現出來的博大精深。她感到書中的思想意識形態,如能入人骨髓,使得文字把一個年代的情境和人物都演繹到了淋漓盡致。書裡寫到的各個場景盛大,被她看著感覺著,就像是在品嚐一頓精美,而罕見的文字盛宴。梁博文看到興頭上,從床上起身,走到了袁小杰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