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24章 生活變得更加地現實

 梁博文所處的年代,是一個樸實無華的年代。人們都在樸實的道路里邁開步伐,也都希望邁出更奢華的年代。但是,每一步的邁出都需要付出,需要有改變生活方向的能力。梁博文認可紙上談兵不可為,一切還須在懂得了生活,瞭解了生活,理清了真正想要與想得是建立在什麼樣的基礎上,才好再去實施。她想達到她的想法,必須得儲存多些動力,而想多存動力的方式不能投機取巧,必須得先打基礎。

 梁博文在電腦培訓班,時常看到年長年幼,不同年齡層次的同學同時出現。她想:“生活真地亂如麻了麼?或許,是大家都在接受一個有著商務意識的時代呢!她發現生活變得更加地現實,還顯得那麼地有條不紊。”在看到這些必須面對生活才有的自身具備的條件以後,一些如何去面對生活的道理如同一種感覺,齊刷刷地湧到了她的心裡。不可否認,生活要順其自然,也要本著不可改變的生活規律,才能認知人生。她想到一篇名為《巨人樹》的文章中的一句話:“人類在這個古老的世界上還是乳臭未乾、十分稚嫩的,這才使我們不安了呢?毫無疑問,我們死後,這個活著的世界還要莊嚴的活下去,在這樣的必然性面前,誰還能做出其有力的抵抗呢?”默默地尋思著:“生活正小心翼翼地進行,命運也還不能改變。我感到難熬的幾年,是轉眼就過去了,可事事居然都還像對待過去生活那般的存在風停物靜,而思想卻不能停滯於表面。我有違背現實的思緒,還矛盾於認可這些思緒是正確的,而原有的認識卻又不能不出現。我刻意地對我現在的想法加以阻擋,可是又難以阻擋,我現在還不得不按我的想法繼續地往前走著。”希望可以接受現實這棵巨人樹,奔走屬於自己的人生——既然過去和現在都無法用意志改變,腳步又何須去停下來。

 梁博文的學習結束之後,按照培訓學校的安排休息了幾天,才又回到培訓學校參加了考試。這次,她順利地通過了考試,並且取得了初級的辦公自動化的畢業證書,而且又回到了生她養她的小山村。鄭紅秀偶爾出去做事,她就一個人守在家裡。如果鄭紅秀沒事在家,她整天都在家的陪伴著鄭紅秀。

 梁博清暑假沒回來,由於提前決定了還是在校外打工。梁博文偶爾獨自在家,沒人和她說話了,還是會趴在窗臺上,從窗子裡往外看。鄭紅秀在院落裡養了幾隻鵝,它們全身的羽毛都是皎潔的白。它們的嘴巴時常地在張開的翅膀下啄,啄的動作很是優雅,而身體的曲度看上去也很是婉轉傳神。它們一副悠然的姿態,讓梁博文不禁想到了天鵝之歌。她看著,自問著:“到底是不是天鵝之歌呢?”很長的一段時間,對它們是百看不厭。她想到彌留之際的天鵝鳴唱,想那些美麗的傳說,琢磨著天鵝動人的聲調是那麼地悲傷,由於聲音淒厲,聽來似是鳴唱著一曲悽婉的歌謠。也感嘆它們嘆息似的歌調,讓人想到或許是一名神奇的歌手。即使它們最後臥倒的那刻,還保持那麼美侖美奐地姿勢。似乎讓看過的人都被感動到了,思想也完全進入了自由的,沒有限度的想象空間之中去了。梁博文想著這些,處在自己給自己營造的一個天然的,而又寧靜的空間裡。她想著天鵝似象徵愛情的神鳥,想著它們形態嬌美,天性溫和,種種令人們鍾愛它的理由。確實,天鵝並不愧於是自然界裡最完美,最有和平感覺的自然界的元首。多少關於它們的精美地傳說讓人讚美,讓人重述,也讓人們都相信絕對不是一個杜撰的故事。因為這些故事曾經控制著古西臘人活潑,而敏感地想象力,和能慰藉身心的喻示。她感到這些故事與喻示,總有一些雪落如飛花似的遺憾,她無法解釋這種理解,只能當做一種無所適從,卻熱衷的感觸。她看著,想著,而這些確實可以讓她沉浸於古老的寓言境遇之中,而不知返路。

 夜晚來臨,梁博文和鄭紅秀吃過晚飯,坐在家院裡,搖著蒲扇乘涼。院子裡有很多種昆蟲鳴唱的聲音,只要去細聽,只能是蟋蟀的鳴叫最為悅耳。他們的鳴唱高亢而清脆,引領著人們在大自然地聲響裡,感到此時此景唯有閒適。月亮在天上蓮步輕移,映在地上的樹影,似是月宮之樹的映影。梁博文為夜色的美,不得不輕輕嘆息。嘆息過後,她的耳旁似有梁家誠在說關於月宮的故事。偶爾,會有螢火蟲兒飛在院落,由於她想事想得神情恍惚,還誤以為是金黃色的小蜜蜂在飛舞。她會出神地看著螢火蟲兒飛來飛去,想著梁家誠講的故事裡,或許就有螢火蟲兒在月宮的玉樹裡飛來飛去。夜色深沉,棲息到樹上的鳥兒,開始不時地低聲細語。梁博文看著,聽著,感觸著這一切,暗暗地讚歎著:“四處都是大自然地語言,在和諧的奏合啊!”感到這樣的夜晚如同美麗的詩篇,是最美地一切想用最精美的語言去表述,卻無法表述完美,而不得不去借些詩情詩韻。確實,農村的夏夜就像一幅幅精美地畫,一幅幅永遠沉澱在農村人心裡的最浪漫的圖景,一篇為展示農村人生活而譜寫的最美妙地樂章。梁博文看著如似月宮裡描述的這些情景,尋思著:“夜晚的情景,是在城裡永遠都別想看到的呀!城裡最美的風景,或許是月圓之夜,一輪明月懸掛於樹梢而有的吧!”面對相同的天空,卻不是相同的感覺。她想著在外學習的日子,這些情景像某種招喚,像是讓她想念家鄉,想念家人,一些充滿了祈盼的無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