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大寶 作品

第116章 來都來了,總得隨一刀吧

 劉異拿了個蒲團,直接坐在印光和尚旁邊。

 印光看向旁邊這位錦緞華服的少年。

 呃……俗家弟子?

 怎麼這般年輕?

 法會有時也會邀請研習佛法的俗家弟子參與。

 但有資格參與的要不就是佛法精深,要不就是背景精深。

 鞏縣不大,能算上背景精深的俗家弟子,基本沒有。

 印光算是和尚堆裡的社牛了,他禮貌向旁邊少年詢問:“道友在哪裡修行?”

 “長安。”

 印光又問:“何以到天陵山參加法會?”

 “遊玩至此,懷恩法師邀請我過來聽聽。”

 “小道友與懷恩法師相熟?”

 “不,我與他師父黃檗禪師相熟。”

 “……”

 劉異想從印光臉上看到驚訝,或者畏懼,或者討好,又或者其他情緒。

 可惜,並沒有。

 印光臉色如常,就像他無論背景如何,都屬萬法自然。

 劉異心中默默評價:這和尚是個控制情緒的高手。

 法會正式開始了。

 劉異數了數人頭,在蒲團上坐的有三十多人。

 後面還有幾百個沒有蒲團,席地而坐的僧人。劉異估計他們跟自己一樣,只有旁聽資格。

 今天法會的第一個環節是講經。

 先由懷恩大德講了一篇《楞伽經》。

 隨後,又由一名他也不知道是誰的老和尚講了篇《大涅盤經》。

 劉異好懸沒聽睡著了。

 他掐自己好幾次才忍到辯經環節。

 辯經是通過辯論的方式研習佛教教義。

 這種修習方法源於天竺。

 據說玄奘大師在天竺戒日王舉辦的無遮大會上,曾面對十八國高僧問難。

 玄奘大師對答如流,從此被天竺尊為‘大乘天’。

 辯經分對辯和立宗辯。

 按劉異的理解就是單挑一個或打全場。

 原來辯者只可答“是”、“不是”或“不定”三種可能之一,就跟港片裡法庭上律師咄咄逼問證人似的。

 經藏傳佛教傳入大唐後,本土化不少,現在的辯經已經有幾分辨禪的味道。

 如今已不侷限於是或不是的答案。

 不過依然要求回答簡潔,不可以反問,不能以胡言應付過去。

 劉異之前聽懷恩法師說,昭覺寺主持印光會參加今天的辯經。

 還是立宗辯,一個打全場。

 劉異很好奇,這人若是個假和尚,道行也未免太高了。

 誰給他的自信啊?

 終於到立宗辯環節了。

 印光和尚站起身,離開蒲團。

 他徑直走向大殿正中,轉身面對眾人。

 這個胖乎乎的和尚雙手合十:

 “印光有禮了,容聽眾位道友教誨,請發問。”

 坐在首排的一個方臉和尚,他打了個佛禮後,首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