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唐雨神上線
劉異以為在發解試前,他至少能休息幾天,沒想到人生處處有驚喜。
張鼠一大早回村,就直接走進劉家,把他從衾被裡挖出來,並轟了個雷給他。
“毛臺出事了。”
劉異人還迷迷糊糊著,慵懶地問:“啥事?”
難不成被查黑戶的給抓了?
張鼠答:“昨天我們全不在,櫃上只有毛臺守鋪子,天矇矇黑時進來幾個人砸場子。”
劉異瞬間就清醒了:“他被打了?傷得重不重?”
張鼠搖搖頭:“不,是他把人家打了。”
劉異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拾起下巴,不可置信地問:“你說啥,那個慫包能打人?”
“是,一打七,全部重傷。”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哭唧唧的軟蛋嗎?”
“哭唧唧沒錯,但不是軟蛋。昨天他一邊打一邊哭,哭得淚如泉湧,打得慘無人道,棒子都乾折了。”
劉異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草,這是個什麼鬼?”
“是啊, 如今想想幸好那天在龍龜山上他中毒了,否則我們還真不容易對付。”
“他人呢?”
“已經被二兄藏起來,因為對方今早告官,說是被打的七人中昨晚死了一個。”
給透露他們消息的,自然是不良帥郭成。
劉異馬上意識到事態嚴峻。
“對方是什麼人?”
“希玄寺的人。”
“和尚?”
“不是,是寺院部曲,一群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為非作歹之徒。”
“寺院還有部曲?”
張鼠開始巴拉巴拉地給他科普大唐出家人那點事。
早年均田制還沒廢除的時候,全國上下每位出家人都能分到許多田地,還不徵徭賦。
當時想逃稅的一些人,就從官府手裡買度牒。
行情好的時候,百緡錢才能買到一張。
後來,賣度牒漸漸演變成地方府衙的一項常規業務收入,叫鬻度。
幾乎全國都這樣,一直持續到今天。
大唐實施兩稅法後,開始按實際持有的田畝量徵稅,但對寺廟還是實施免徵。
很多想逃稅的人,便不再熱衷買度牒,而是將自己家田畝隱匿在寺院財產中。
寺院手裡囤積的土地越來越多。
為了盤活這些財產,寺院和那些‘捐贈者’開始大行商賈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