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籠中鳥

 風拍拍千也的頭，就要離去，千也拉住他：“我不能任由可可洛把性命交給日向宗家。” 

 風回頭，感受到了千也眼中的冷靜與固執。 

 這孩子不急不躁，但必須要一個解釋。 

 風稍微愣神，回憶起這孩子剛出生時的樣子，和那一床沾染血液的燈管碎片。 

 風正色道：“千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實在太小了，摻上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迴旋餘地。即便是我，也無法阻擋。” 

 千也點點頭：“舅舅，你能帶我找個偏僻點的，沒人的地方嗎？” 

 千也忽然換了話題，風先是一愣，但還是帶著千也，根據他的要求來到木葉西面的森林。 

 “好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裡已經沒人了。”風看向千也。 

 風的感知能力不用千也懷疑。 

 千也取下背後的陵光左劍握在手中，原地站定，一陣莫名的氣息從小小的身體中滲透出來。 

 風臉色一凝，他在千也三個月大的時候就離開木葉到了前線，並不知道千也所擁有的力量。 

 漸漸強大的氣息開始影響現實，一陣陣氣旋以小千也為中心開始旋繞，於平地升起環繞。 

 緊接著，千也輕輕踏出一步。 

 “卍解。” 

 氣旋瞬間湮滅，取而代之的是天地間陡然出現的重壓，世間萬物的聲響都瞬間消散，只留下無盡靈壓的嗡鳴。 

 這方小世界彷彿天幕都變得暗沉，全然充斥著緊迫和強壓。 

 風在千也氣息初顯時就做好了防禦的準備，此時卻右腿一彎，被千也的靈壓生生壓得跪倒在地。 

 風頭皮發麻，五官猙獰，牙床不停打顫。 

 無法抗衡！ 

 無法承受！ 

 無法理解！ 

 身為上忍的風即便沒有雙眼，也無數次地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了，他有自信應付一切危機，但他此時卻心驚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理解千也使用的力量。 

 在強大的靈壓壓迫下，風肌肉緊繃極力抵抗，他雙手撐地青筋暴起，額上汗水漸漸匯成小溪一般，用盡全力之下，風才勉強使自己不被壓趴在地面上。 

 這一瞬間，風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面對那頭巨型九尾妖狐肆虐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