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留宿

 明媚兒走過去,拿起墨條磨墨。

 矮桌距離榻邊有些許距離,硯臺方便陛下使用,又在陛下手邊,距離她就更遠了。

 她不如汪公公高,努力伸手去夠硯臺磨墨有幾分別手。

 不過一盞茶,她手腕酸得要命,磨墨的速度越來越慢。

 “吧嗒——”墨條沒拿穩跌在硯臺裡,墨水濺在景文帝外衫上。

 “奴知錯,請陛下責罰。”

 明媚兒跪地請罪。

 “……”

 “更衣。”景文帝面無表情。

 明媚兒看他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起身。

 景文帝遲遲不下榻,她只能脫了鞋上榻跪著為他更衣。

 外衫褪下,只剩裡衣,她拿起外衫要下榻送出去,好從內殿拿衣衫過來給他換。

 結果拿外衫時太匆忙,又不小心扯到他裡衣的帶子。

 男人白皙的胸膛一下露出來,上面還有曖昧未落的痕跡。

 “奴手滑,冒犯陛下。”明媚兒連忙去重新系帶,想把男人的裡衣穿好。

 可是眼前全是紅痕,耳邊纏繞著男人熱熱的呼吸聲,那些混亂的畫面一齊擠在腦海裡,慌得她兩次都系錯了。

 兩個人在床榻上如何纏綿瘋狂都覺得理所應當,可下了床又冷了兩天,兩個人之間像是陌生不少。

 她再看到這些痕跡時只覺得難為情。

 “天還沒黑。”

 景文帝猛然摟過她的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她的手不受控制滑進他衣衫肌膚相貼,也像是環住他的腰一般。

 “才兩天,迫不及待了?”

 男人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像是炸在她心裡,竟然莫名的有種難堪。

 她努力抽回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但這番行動卻讓男人會錯了意。

 他只覺得有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肆意在他身上點火。

 “唔——”

 明媚兒剛想說話,嘴才要張開,男人就低頭俯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強勢而霸道。

 她抵著他的手略微用力,想要推開他,卻被摟得更緊。

 一股痛意從唇上傳來,血腥氣瞬時散開在彼此的唇齒間,直衝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