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而魏清越這時就會去吸她的眼淚,哄她,“晚晚...心肝兒,我想你。”

 “乖寶貝,喜歡嗎?季舒...。”

 “告訴我,晚晚...”

 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的半夜出現,總會讓她想起那個晚上,她酒醒發現一具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身體伏現在自己身上,強烈的雄性氣息將她掩埋,這對一個十八歲尚未經人事的少女來說,簡直太殘忍了。

 從此以後,季舒常常被噩夢驚醒。

 都說一些無法承受的痛苦就是噩夢的攝影,在夢裡無限放大,就像靈魂上結痂被粗魯的撕開,沒有流血,但還是好痛,因為足夠真實。

 季舒幹練的收拾眼前這些衣服,仔細揉搓,晾曬,動作一氣呵成,現在的場景是十七八歲的季舒絕對想象不到的。

 世事無常才是人生的常態。

 季舒常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十八歲之前的人生過得太幸福了,以為什麼都可以握在手裡。所以老天爺要告訴她一個道理,幸福是可以從指縫間溜走的。

 “季舒,在看什麼呢!”他睡醒了,喊了幾聲小妻子,都沒聽到回應。他的小妻子在發什麼呆呢!“晚晚,替我打領帶!”說在他的頭已經低低湊過來了,於是季舒只好任勞任怨的替他整理衣服。

 魏清越就是喜歡讓季舒幫自己做各種像這樣親密的小事,因為這樣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和季舒密不可分。

 “沒事兒就讓清霜多陪陪你,我記得你倆以前不是挺好的嗎?”

 挺好的?對,以前是好過,就是因為太好了,太信任她這個朋友了,才讓她現在得到這麼多懲罰。

 季舒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裝作沒聽到,隨手翻起桌上的書。

 男人繼續照著鏡子,很滿意小妻子給他系的領結,看似不經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