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角山腹內拜師尊

角端還沒有睡下，聽到書房有響動，便過來查看。她看到悟空回來，急忙溫了一杯椰子酒，放到悟空面前。

“端姐姐，今天有誰來齊天了？”

“大聖，府裡今天沒有客人來。”

悟空“哦”了一聲，端起椰子酒，咕咚咚喝了幾口。他咂舌鼓腮品了幾下，笑道：“端姐姐，這是什麼酒，怎的如此難喝？”

明顯地，角端吃驚不小，她趕緊回道：“大聖，這是你家鄉花果山的椰子酒啊。是不是我弄得太燙了？上將軍說過這酒需要溫著喝，才有味道。我看外面霧濃夜涼，就把酒燙得久了些。”

“原來是花果山的酒，來天廷久了，把家鄉的味道都淡忘了！一個人喝酒沒勁，你去把孫青叫來。”

“大聖，你忘了孫上將軍回花果山了。是奉你鈞旨回去調兵的。”

悟空一拍腦門：“哎呀，去了一趟角山，俺這腦袋裡渾渾噩噩的，怎的啥都記不清了。”

“大聖，你去角山了？”

“嗯，剛剛從那裡回來。”

“角山是我們老祖宗應龍的禁地，你去角山沒碰上她？”

悟空道：“俺遇到了庚辰庚上仙，如果她真是應龍，那麼俺算是見過應龍了。”

悟空瞧瞧角端，笑道：“庚上仙你也見過的。所以嘛，見應龍不必去角山呀。你別在那裡幹戳著，拿個酒杯來，陪俺喝兩杯。”

角端囁嚅著：“我是侍奉大聖的，沒資格陪酒。”

“呸，那些鳥規矩都是輝魄寶設了害人的。大家都是平等的，什麼神魔鬼怪，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端姐姐你過來，就坐在俺的對面，咱倆喝酒聊聊天。”

角端依言坐在悟空對面，悟空親自為角端到了一杯椰子酒：“來，嚐嚐猴子家鄉酒。”

角端性格外向，聽悟空把椰子酒叫做猴子家鄉酒，撲哧一聲笑了。

“對嘛，你本來就愛說愛笑的，不像你姐姐沉默寡言。好喝吧？好喝就多喝兩杯。”

悟空與角端喝了幾杯酒，突然嘆道：“唉，偌大的齊天，庚上仙和文命走了，瑤姬走了，塗山夫人走了，孫勝、孫青也走了，今夜就剩下俺這個孤家寡人了。明天俺就要去會一會九陰魔尊了，端姐姐，說實話，俺的心裡沒底！一會兒，俺覺著老子是齊天大聖，武功天下無敵；一會兒俺心虛的很，總覺著明天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角端問：“大聖，你是想明天打敗九陰魔尊，一統三界嗎？”

悟空把酒杯一蹾，惡狠狠地道：“不徹底打敗九陰魔尊，俺這個齊天大聖算個鳥！輝魄寶敗後，天廷諸仙已經雲集俺的麾下，就是這個九陰魔尊突然跳出來，搶了俺的扶桑子、奪了九轉金丹，明天還要發放蟠桃，救濟三界神仙渡劫延命。她把俺想幹的事都搶去了，俺幹啥？”

角端為悟空倒滿酒，悟空端起來，一口喝盡：“俺乾死她！九陰魔尊必須滅，三界必須一統在俺的大纛旗下。”

椰子酒有後勁，悟空有了醉意，開始放浪言行。角端的酒量不大，喝了幾杯後，頭腦有些暈暈乎乎地，忘記了自己的侍女身份。

她端起酒杯，學著大聖的樣子，喝乾了杯中酒，強爭醉眼，大笑道：“大聖，你言不由衷啊。你口裡說神魔鬼怪，沒有高低貴賤，心裡還是想把三界生靈都變成你的臣民！哈哈，你和輝魄寶沒什麼兩樣。”

悟空從心底裡討厭輝魄寶，他把桌子一拍：“輝魄寶是什麼東西，你敢把他和俺相提並論？”

角端喝醉了，毫不相讓，也把桌子一拍：“輝魄寶機關算盡，為的是獨尊三界，而你步步算計，為的是讓三界諸仙奉你為至尊。什麼諸仙平等，無高低貴賤，都是你騙人的鬼話。”

悟空一陣冷笑：“你懂什麼，俺一統三界後，就會去除三界諸仙的貴賤之分，什麼上仙、中仙、下仙、大仙、小仙、神仙、鬼仙、魔仙的，俺讓他們都一律平等。哪個不服，俺就一棒子把他打得服服帖帖。一棒子不行，就兩棒子，兩棒子不行，俺就打啊打啊打服了丫挺的。”

悟空語速極快，就像是說繞口令似的。

角端被逗笑了：“大聖，那你呢？眾仙平等之後，你在哪裡？”

悟空身子一側，半躺半臥在座椅上，兩隻腳架在書桌的另一側：“平等是個過程，需要俺拿著棒子在一旁監督管理。沒有俺，不行的。”

角瑞一邊喝酒一邊道：“大聖，你知道像我們這些下等仙吏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悟空的腳後跟敲擊著桌子，口齒不清的喊：“你說說說…你要，最要，最想要什麼？”

“沒有束縛、沒有監督管理，自由自在的生活。大聖，大家辛辛苦苦修煉成仙，逃脫了輪迴的羈絆，不是為了接受另一種管轄的，而是…”

角端還想說下去，書房門開了，角瑞走進來，掩住角端的嘴巴：“噓，你還說，惹怒了大聖，死罪！”

“大聖，我替妹妹賠罪了。妹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