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言傳身教諄諄意

 菩提祖師說道：“真相最難得，眼見未必是實。昨晚，你的幾句話刺激了悟空，使他確信就是覺玥設局，猝然起了殺死覺玥之心。覺玥一死，為師的蜃景之術，就此失效。事情的真相，恐怕一時查不清楚了。以後記得要謹小慎微，須知口舌是鬥訟的方便之門，是非之友。”

 穎風聽得連連點頭，鼻尖鬢角出了一層冷汗。菩提祖師見穎風有所悔悟，便說：“穎風，這事已經過去，你去前面幫忙安排齋飯吧。”穎風走後，菩提祖師帶著道元，出了丹室，來到後院的冰室門口。

 冰室原來是一個天然的洞窟。這個洞窟深入山體腹部，不見其底，洞的前部分，常年溫度穩定在冰點左右。

 隨著前來學道的弟子增多，食物倉儲需要合適的地方菩提祖師便將其設計成一個個的冰室，分別用來儲存鮮果蔬菜、麻黍稻穀。

 道元站在門口，心想：穎風將覺玥的屍身放在冰室之中，倒也是個好法子。只是大家如果知道了，食物和屍體放在一起過，不知道還能否下嚥？

 他正在胡思亂想，菩提祖師令他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入冰室。菩提祖師一個人，打開冰室大門，徑直走了進去，隨後門便輕輕閂上了。

 道元守在門口，聽到前面好像開飯了，還似乎聞到一絲絲飯菜的香氣。彷彿條件反射一般，道元的肚子咕咕咕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他不由得嚥了好幾口口水。飢餓刺激了道元，他特別盼望祖師趕緊出來，就可以吃飯了。

 可是祖師遲遲不出來，道元又不敢進去看看，只得把腰間絲絛緊了又緊，把冰室的門縫偷偷地瞄了又瞄。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剛剛還在林中歡叫的小鳥們，也早已四散尋找蟲子了。道元還在焦急地踱步。廣信從前院走了進來，遠遠的看見道元便說：“師尊呢，道元？”

 “師尊，在冰室裡。”

 “師尊果然在這裡。我到處找不到師尊，後來遇到穎風，他說師尊可能來冰室了。可讓我好找。”廣信言罷，已經走到道元身邊，伸手就要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