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桌上談兵

 “小王哥，好酒量啊。”

 “大高弟，平日裡打仗，可不得忘記喝幾杯啊！”

 “不不不，行軍時，不得喝酒。”

 ……

 原打算向趙寒好好討教一下，半路殺出個王武，兩人相見如故，已經完全把微醺的趙寒忘在一邊了。

 懷安坐下了喝了幾碗，想不到，大不了趙寒幾歲的懷安，幾碗下去，坐懷不亂，一點醉意都沒有。

 “先生，平日裡疏於管教，我的部下散漫慣了，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想起高成峰說起與趙寒比試前出言不遜，懷安正好藉此機會向他賠個不是。

 “都是真性情，不礙事，我就喜歡這種性子的人，明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我躲都來不及。”

 “先生，不知神器何時能做好？”懷安話題一轉，提起了連弩的事。

 “這連弩雖好，但行軍打仗，只靠一個武器就想改變戰局，肯定不行？這第一批，五百把足矣，按照你府中鍛造坊的速度，三日就可以完工。”

 “三日完工？五百把就夠了嗎？”懷安表示懷疑。

 “足矣，傳統的弓箭手在戰場上，多也就是一兩千人，連弩勝在速度和威力，五百弩手已經能勝過六千弓箭手。”

 “再說了，這連弩需要系統的訓練，弓箭手本就是軍中精銳，人太多，需要的時間長不說，效果也不好，倒不如五百人效率來得高。”趙寒向懷安分析到。

 懷安本想讓趙寒多製造一些，就算連弩強大，多一點總是好的，但他藏起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一次請趙寒出面設計，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不好再提其他要求。

 “先生說，這連弩也難以改變戰局，此話怎講。”雖沒親眼見過連弩的威力，但高成峰講起比試現場的情況時提到，趙寒連發十箭，竟擊穿了草靶。

 這等速度與力度，空前絕後，更何況父親說起時，也是讚歎不已，這世上能讓父親真心讚歎的武器，還有誰能擋呢？

 “將軍不知，連弩威力無可匹敵，但敵人非草靶，正所謂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連弩之威，難穿強盾，不堪近戰。”趙寒分析道。

 “先生還懂兵法？”聽趙寒自信地說起，懷安頓時來了興趣。

 “皮毛而已，但聽我細細說來，可為將軍參考。”

 趙寒的冶金專業其中有一門課便是論冷兵器在各種情勢下的適用理論，其中原理無非就是揚長避短。

 此時論述這些，自然是不在話下。

 “我大瑞周邊外邦，無一不是配備良駒的騎牧民族，騎兵神勇，一旦接近我軍，必將是單方面的屠殺。連弩再強，也改變不了這種局面。”

 “先生說的是，吐蕃戰馬比我軍高大，短兵相接時，他們往往高我們一頭，佔據主動。加之他們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我軍難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