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逆子





這可真是,昨天才跑完火車,今天車軲轆就碾自己臉上了。




夏芍整個人都被圈在他和行李之間,一低眸,就能看到毛衣領口內他分明的鎖骨和……




夏芍趕忙幫男人拽了拽,語氣十分正經,“國丈還在遭受牢獄之苦,朕今天實在無心享樂。”




“你還在乎他?”陳寄北嗤笑一聲。




夏芍當然不在乎,但還是拽著他領口沒放,小聲問:“那介紹信呢?”




“燒了。”陳寄北言簡意賅。




這可真是找都沒地方找去,夏芍繼續低聲,“你不會還去舉報了吧?”




“外面天天抓特務,還用舉報?”




夏芍一想也是,還欲再說什麼,男人拉起她揪著自己的手,直接放進了衣內。




她的指尖立即觸到了一片堅實、溫潤,習慣性摸了摸,又摸了摸,最後忍不住向下,朝衣領內更深處探去。




陳寄北就低眸,在她唇上啄了口,熱燙的呼吸緊緊糾纏住了她。




夏芍連一秒鐘都沒用上,直接繳械投降,拿腳尖勾了勾男人的膝窩,“那朕今天做一回昏君?”




“嗯。”陳寄北一手摟了她,一手就要去拉燈……




“媽媽!媽媽半夏要跟你一起睡!”外面突然傳來小小的敲門聲,夫妻倆當時就頓住了。




“媽媽!”




敲門聲還在繼續,甚至有力道拉了拉房門,“媽媽你開門呀!”




她媽媽哪有手給她開門,一隻在領口,一隻在下襬,全埋進了愛妃毛衣裡。




夏芍尷尬地收回手,輕咳一聲,“媽媽睡了,半夏和姥姥睡吧。”




夏母也在門口哄半夏,“半夏跟姥姥睡,姥姥給你唱曲。”




“我不,我要跟媽媽睡!”小半夏很堅持,“半夏要跟媽媽睡!”




大概是從半歲多就一直跟著姥姥睡,兩個孩子根本就沒有跟媽媽一起睡的概念。昨天陳父來了,夏芍去了夏母那屋,小傢伙才發現原來他們還可以跟著媽媽睡的。




小半夏說著還敲了敲門,“媽媽你不要半夏了嗎?”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委屈。




這還怎麼繼續?




夏芍看了陳寄北一眼。




陳寄北俊臉有點黑,這筆賬絕對又算在了陳父頭上。




軟軟的小女兒就在門外,他最終還是起身,“我去開。”拉




了拉毛衣下襬。




一看那動作(),夏芍就知道他在遮什麼?()?[(),也忍不住拿手背貼了貼臉。




趁著門還沒開,夏芍從行李上滑下來,整理了下衣服,又裝模作樣去鋪被褥。




門一開,小半夏果然抱著小枕頭站在門外,後面還有夏母和同樣抱著枕頭的小承冬。




“爸爸。”小半夏就要往裡鑽,被陳寄北一把抱起來,貼在耳邊說了句什麼。




她那小眼神兒驚喜起來,又有些懷疑,“真噠?”




陳寄北點頭,低聲在她耳邊又說了幾句。




小半夏立即陷入了糾結,一會兒看看夏芍,一會兒看看陳寄北,最終伸出小拇指,“那咱們拉鉤。”




“拉鉤。”陳寄北搞定了女兒,又俯身去抱兒子,和兒子談條件。




小承冬可比小半夏難糊弄多了,還板了臉跟他討價還價。




幾分鐘後,兩小隻終於跟著姥姥走了,陳寄北也冷著臉進來,再一次鎖上了門。




夏芍已經放好了被褥,兩手支在身後笑望著他,“都怎麼把人弄走的?”




“我跟承冬說,這次的卡片做二百張。”陳寄北聲音淡淡,直接拉滅了燈。




驟然的黑暗讓夏芍適應了一下,“那半夏呢?”




“明天騎車帶她出去兜風。”




“就這麼簡單?”夏芍有些不信,還要再問,唇已經被封住了。




陳寄北從來不騙孩子,第二天果然拿煙盒裁了新卡片,也帶小半夏出去兜了風。




為了帶兩個崽,他特地用木料打了兩個圈座,隨時可以裝卸在車前槓上。半夏就這麼晃著小短腿跟爸爸出去兜了半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嘰嘰喳喳,開心得不得了。




進門的時候她還有些意猶未盡,“爸爸咱們明天還去呀。”




陳寄北把她從車上抱下來,伸出食指在唇前比了個噓。




半夏立馬也豎起一根胖手指,“這是我和爸爸的秘密,我不說。”像個偷了腥的小狐狸。




“爺倆說什麼悄悄話呢?”夏芍開了門叫他們。




一大一小立即齊刷刷站好,就連小半夏都板起小臉,“我和爸爸什麼秘密都沒說!”




陳寄北:“……”




夏芍:“……”




最終夏芍也沒問,爺倆有點小秘密就有點小秘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因為夏母擔心,陳寄北還是象徵性地去看了看陳父。




說實話樣子實在慘了點,人一晚上沒睡,困得眼皮直打架,嘴唇也幹得起了皮。大概是一晚上都在答話,嗓子已經啞得快說不出話了,見到他竟然沒罵。




“我們已經給你老家那邊發過電報了。”紅袖標們跟他說。




陳寄北點頭道謝,回家把這個消息告訴夏母,第二天繼續來欣賞陳父的慘狀。




一直欣賞了快一個禮拜,老家那邊終於來人了。來的是陳家村的書記,在輩分上還得叫陳父一聲二叔,一到江城立馬去看了人,這一看差點沒認出來。




()“你咋弄成這個樣了”




眼前的人不僅蒼老,而且憔悴,看著比數天前出發時瘦了一大圈,眼窩都凹下去了。




村書記看了半天,要不是那身衣服太過熟悉,都未必能認出來。




“是我們村陳福安。”他給陳父作證,還拿出一張存根,“這是他當初開的介紹信。”




正規的介紹信是印刷好的,分上下兩部分,公章蓋在中間,蓋完撕開,一半拿走,一半用來做存根。村裡沒這麼好的條件,都是自己寫,但還是留了一半下來。




有人證也有物證,陳父終於洗脫嫌疑,被放出來了。




只不過出來也不能到處跑,他得立即跟村書記返回戶籍所在地。




被關的時間太長,乍一重見天日,陳父連路都不會走了,還是村書記伸手扶了下。




“安二叔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連介紹信都能弄丟。”村書記忍不住說他。




沒想到話落,他立即咬牙切齒,面色猙獰,“我哪弄丟,是讓陳慶年那小子拿走了!”




關了這麼多天,陳父要是還想不通這其中關鍵,那就是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