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植 作品

63.四方勢力 啊咧咧

相比醫院中多方勢力的暗潮湧動, 警視廳裡,正呈現出一派熱鬧的景象。




工藤優作的推斷完全解答了警視廳此前的困惑。例如,石川要介一個人是怎麼從電視臺裡帶走水無憐奈的。又例如, 案發時刻, 石川要介一個人監視水無憐奈,並逼迫她錄下求饒的視頻, 以此來威脅電視臺。可現場並沒有找到用來與電視臺聯繫的電話或傳真,他人也沒有離開過倉庫,不存在他把手機丟棄的情況。




這就顯得很不可思議, 沒有聯繫外界的手段, 他錄下水無憐奈的視頻又有什麼用?




如此種種,都彰顯著這是一樁不同尋常的綁架案。




只可惜石川要介一直沉睡著, 警視廳對他無從下手。而水無憐奈也說,她完全記不清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醒來後就在那個倉庫裡。警視廳也不是沒有嘗試著給她做心理治療, 卻被電視臺領導十分強硬地拒絕了,水無憐奈是他們新晉的當家花旦,他們怎麼能忍受警視廳一遍遍的挖出受害者的痛苦?




反正犯人已經抓到了,之後直接去問犯人不就行了?




電視臺的人這麼說著,拒絕再次讓他們見到水無憐奈。




目暮警部找了他們很多次,卻始終不見他們鬆口,案件的調查也就此停滯下來,警視廳只能按捺下煩躁與苦悶,等待石川要介甦醒, 才好開展下一步工作。




好在工藤新一這孩子劍走偏鋒,給他們帶來了新的線索。




目暮警部興高采烈地把消息帶回警視廳,警察們原來的苦悶頓時一掃而空, 紛紛直呼他是天才。




工藤新一:“……”




“嘿、嘿嘿,也沒有這麼誇張吧。嘿嘿嘿……”




小學生偵探還沒被這麼多人誇獎過呢,薄薄的臉皮一下子就紅了。他整個人像被穿上戲服推到萬眾矚目的臺上展示似的扭捏起來,雙腿合攏,一隻手抓著自己衣角用力揉捏,另一隻手撓了撓後腦勺。




害羞之餘,男孩內心也湧上一份難得的喜悅。




工藤新一出生在偵探之家,天生就帶有偵探無窮無盡的好奇心,父親工藤優作和母親工藤有希子總會貼心的讓他自己出去冒險,可這裡的其他大人不會這麼想。每當他擺出福爾摩斯的從容姿態,去揭露一些事情時,得到的往往都是大人們厭惡和恐懼的表情,有的甚至會對他動手。




面對他們的指責,工藤新一會面露鄙視地說,你們不做虧心事不就好了?可實際上,他還是會為那些人的仇視產生委屈。




正因如此,此刻警視廳裡一聲聲誇張的誇獎,讓工藤新一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他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快要翹到耳朵後面去了。




忽然,眼前閃過一道身影。工藤新一回過神,就看到那個漂亮的黑髮大姐姐不知何時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




“你……”




他正要開口,臉頰就忽然被人捏住。




緊接著,男孩肉乎乎的臉蛋就被按住,上下用力揉搓了一番。待到停下來後,他兩側臉頰分別染上一團微紅——被揉的。




“幹得不錯,小偵探。”




“誒?”




工藤新一頓時愣在原地,他還從未在別人口中聽到這樣的稱呼。




小偵探……這種稱呼,不就意味著,自己做的事情終於被承認了嗎?




工藤新一水潤的藍眸立刻湧起幾分欣喜,他這會兒也不介意自己被當成麵糰子揉了。




“白野姐姐也覺得我很厲害吧!”




男孩舉起雙手,有些臭屁地炫耀說,“因為我可是要成為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啊!”




“呵。”




松田陣平走過來,正好聽到這段話,嗤笑一聲,“福爾摩斯?現在的小鬼,年紀不大,語氣倒是不小。”




工藤新一立刻瞪他。




“我是認真的!如果不是我,松田哥哥現在都不會發現石川先生有同夥呢!”




“哦?是嗎?”松田陣平似笑非笑地逗起小孩,“但是這件事,是你父親推理出來的吧?”




工藤新一:“……”




剛才還驕傲地翹起尾巴的男孩,這會兒立刻蔫兒了。




“是……是的。”




雖然很不甘心,他還是撇著嘴承認了。但他馬上又振作起來,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前,仰起頭,鄭重其事地表示:“總有一天,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破解你們也看不穿的難題的!”




松田陣平不甚在意地擺手:“是是。”




“啊!松田哥哥,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吧!”




男孩大聲反駁,松田陣平和白野月見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抹笑意。




這邊在逗小孩子,那邊目暮警部也討論得差不多了。他們找到了大衛的資料,並基於此展開分析。




資料顯示,大衛是一個在日本留居多年的英語補習班老師,獨居,沒有親屬和朋友。幾個月前他所在的補習班倒閉,而他也失去了工作,目前還是無業遊民的狀態。




“原來如此……”目暮分析道,“難怪他會鋌而走險去綁架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