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154章 尾聲江瀧的手已經……

    王彥導演語罷頓了頓才繼續道:“……你們就當給我這個老夥一個面子,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儘量不要透露給媒體,免心惶惶,靜不下心來拍戲。這件事在我的劇組發生,我肯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一把年紀,把作品看比什麼都重要,和資方也很少低頭。現在放緩語氣說這話,已然是不容易。

    祁遇白雖然難伺候,但很通情達理:“您放心,後面的戲份該怎麼拍就怎麼拍,我們絕對不拖累進度。安靜拍戲等警方消息就了,絕不會隨透露給媒體。”

    江瀧沒那麼好說話,他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必須要一點賠償:“導演,我想在劇組待幾天等警方消息,但我的戲份太少了。”

    言外之,要求加戲。

    王彥聞言回頭看向身旁的助理:“江瀧演誰來著?”

    助理翻了翻劇,小聲提醒道:“一個強搶良婦女的惡少,出場三分鐘被主角一劍刺死了。”

    陳囂站在一旁瞠目結舌,心想江瀧瘋了吧,這打醬油角色都接?

    王彥導演見江瀧的角色不影響主線劇情,破天荒竟然同了:“,趕緊打電話給容宣,讓他把那個惡少往後寫兩集。”

    助理猶猶豫豫:“容宣他不加班……”

    王彥煩躁抓頭髮,低吼出聲:“給他加班費!”

    今天出了這檔子事,眾的心情都有些受了影響。晚上回酒店的時候,祁遇白一言不發,看起來沉默過了頭。陳囂一路上看在眼裡,吃完晚飯後,避開眾悄悄進了他房間。

    酒店樓層很高,祁遇白一個站在陽臺上,不知在幹什麼。陳囂走近了才發現他手裡夾著一根菸,直接抽了過來:“你保護嗓子忌菸忌酒,怎麼忽然開始抽菸了?”

    祁遇白回頭看向他,頭髮被夜風吹亂,眼睛很明亮:“我沒抽。”

    他為了唱歌放棄了很東西,甚至處處剋制,忌菸忌酒忌辛辣,堅持了很年。好不容易心血來潮想抽根菸,結果發現自己並不會。

    陳囂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煙,發現果然沒點著。他在欄杆上輕磕了兩下,笑著道:“你別說,煙嗓唱歌還挺好聽的。”

    一提起嗓子,祁遇白的情緒就有些微妙,他無識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你說……如果我真的喝了那瓶水,以後會怎麼樣?”

    系統忽然響了一聲:【叮!請宿主注,反派黑化度已升為10%】

    陳囂聞言不由一愣,因為祁遇白的問題,也因為系統的話。他上輩子曾見過祁遇白被下毒,最後悄無聲息退圈的落寞下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怎麼樣,一樣活。”

    陳囂把煙扔到地上,踩了一腳,然後直接伸手將祁遇白拉到了自己懷裡。他抱很力,甚至勒祁遇白有些疼:“唱不了歌就跟我一起跳舞,跳不了舞就演戲,總之不會沒有後路走的。”

    陳囂也喜歡唱歌,但並沒有把唱歌當做生命的全部。他的生活中有很東西,、朋友、或者是別的。但祁遇白寡淡的生中似乎只剩下唱歌這麼一件事可以支撐他踽踽前。

    祁遇白沒說話,閉了閉眼。不可否認,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確實有一瞬間的慌張,哪怕直到現在也心悸難平。祁遇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只知道有一無言的恐慌蔓延心底,迫切需要到安撫。

    他捧住陳囂的臉,低聲認真說了一句話:“親我。”

    陳囂聞言摟緊他的腰身,如他願。把抵在陽臺門上吻一塌糊塗。

    祁遇白勾住陳囂的腰身,頭顱微仰,視線內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他伸手圈住陳囂的脖頸,啞聲道:“要我。”

    他說:“陳囂,要我……”

    陳囂將他抵在冰涼的門上:“明天還要拍戲。”

    祁遇白抱緊他,就是不讓陳囂離開。陳囂無奈,只好把抱起走到房內,腳踢上了陽臺門。

    陳囂很輕的來了一次。

    祁遇白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讓眩暈的燈光,忽然明白他今天為什麼如恐慌了……

    他擁有的東西實在是太少,於是哪怕失去其中一個,都無異於致命打擊。

    但好在還有陳囂……

    祁遇白閉眼力回吻著身上的男,緊緊扣住對方的後腦,帶著幾分無聲的狠。這個是他的,誰也搶不走。相比虛無縹緲的前途,更真實,也更被他鐘愛。

    之後的幾天,有都照常拍戲。雖然還是不小心洩露了一點風聲,但好在沒有實質性證據,媒體也編不出什麼東西來。

    那瓶飲料經過警方檢驗,最後證實被注射過藥劑,如果喝下去別說是嗓子,連胃都會出問題。他們在影視城周圍密集排查了幾天,最後終於通過附近的街道監控發現了那天疑似送水的龍套演員,在一個廉價出租屋內把抓捕,帶到了警局協助調查。

    往飲料裡面下藥的叫王為民,背景普普通通,以前是在劇組幫忙送盒飯的,偶爾客串龍套演員。他被警方抓捕的時候,幾乎沒怎麼反抗就認下了這件事,然給出的理由萬分荒謬。

    “那個姓祁的明星耍大牌,俺看不慣他,就想收拾收拾他。現在倒黴被你們抓到,你們該怎麼判怎麼判吧。”

    王為民連小學都沒念完,大字不識一個,又怎麼會想出來注射強酸藥劑這辦法,實在讓匪夷思。

    警察沒有全信他的話。他們調查了王為民的庭背景和近幾年來的銀流水,結果發現他有一個了肝病的老婆正在醫院治療,他的銀賬戶上三天前莫名其妙了一筆五十萬的鉅額存款。

    偏偏警方盤問的時候,王為民什麼也不肯說,就像啞巴了。逼急了就說是自己掙的,但又說不清是怎麼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