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衍生 作品

第71章 嘯月城



  第二卷覺醒篇  第二十七章嘯月城  東洲是臨海的一線大洲,面積雖然不是很大,僅有三個小洲,但它卻有四大中心城。裡面曾經生活著近2億人口,商貿運輸各種行業都很發達,也是人口流動最大的大洲之一。  如今,即便是末世,這裡依舊聚集著很多幸存者,就單單大洲西部的嘯月城的熱鬧程度,就已經比過這一路所有的倖存者聚集地。甚至人們都已經開始了大災難前的正常生活模式,只是這個模式還帶著深深的魔幻風格。  有‘水’有‘電’,有街有市,整座城市就顯露的冰山一角,也能看得出規劃重建得相當好。甚至還有無憂無慮得小孩在街上開心得玩耍,雖然有些魔幻與現代雜交的不倫不類,也遠遠比不上災難前的繁華有活力,但已經重新有了一個大城市的樣子。  城中還有護衛隊在四處巡邏,定然是有強大的施法者組織起來,重新制定了秩序,所以才讓整個城市井然有序,而那群人裡面必有一個讓人眼饞的人才。  不過表面上大致看上去是有模有樣了,但一些小的方面還是表明了這座城沒有那麼簡單,暗中的治安也許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好。  兩人在深秋時節到達了這裡,戮天與弒天都被布帶纏繞了起來掛在腰間了,這兩把刀在之前出盡了風頭,已經成了兩人明顯的標誌,還是隱藏一下比較好,免得又讓周圍的人見了就像看到洪荒猛獸一樣四處奔逃。  白無玥一身白底藍邊的短外套,內裡是黑色的貼身高領衫,下身同款半裙裝的長褲,搭配一條深青色的長圍巾。細巧的體型秀氣的臉蛋,齊耳的雪白短髮,左藍右紫的異色雙瞳,冷漠的表情讓人不敢靠近。  如此翩翩美少年讓周圍大失顏色,就這麼進城還沒走多遠,就有不少女孩少婦緊盯著他看。  而少年身邊的白無哀卻剛好相反,一身黑底紅邊的長袍,裡面是簡約的立領窄衫,同款半裙裝下,一雙大長腿將那黑色的西褲穿出了格外的氣質。一頭漆黑過腰的長髮,雪白得詭異的皮膚,刻畫出來的眉眼,神秘的氣質與陰冷血腥的氣場,反而令人望而生畏。  “無玥,為什麼你會變得這麼受女孩子歡迎?明明只是個小處男而已。”白無哀看著周圍那些炙熱的眼神,心中忿忿不平,明明自己比這個小可愛帥多了。  他們這一身衣服可不是從廢墟里淘出來的普通貨,而是白無哀用元晶礦和魔材煉製出來的‘裝備’,可費了他好大功夫呢,比煉那兩把刀還難,還讓他重拾了許久不用的裁縫手藝。  “唔!這、這跟我、跟我是、是處男有什麼關係?!!”少年尷尬的哀嘆了一聲,而且這事虧了那人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他就不覺得害臊嗎?  就這麼幽怨的看著身邊的人,白無玥突然瞧見從一個巷子裡竄出來一個小女孩,噗的就撞到了那人略顯纖細的腰上。淡墨描畫的眉不自覺的皺了一下,方才的羞赫頓時變更成了冰霜。  有人類的地方必有紛爭,有光明的地方必有黑暗。即使強大的施法者們重新建立了秩序,但那建立者也不一定都是良善之輩。而這樣的當權者的治下,能藏著什麼汙穢與黑暗可想而知。  大災難過後,人類殘存的社會中早就開始了更為野蠻的弱肉強食,有力量有靠山有心機的自然能活得更好,站在食物鏈上層,甚至是頂端。  而沒有依靠無能力者只能依附,被上層的人們踩在腳底下,甚至只能在暗處苟且偷生,如果沒有強大的依靠就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紙鳶就是處於食物鏈底層的一員,雖然大災難沒有奪取她的生命,但她的家人都已不在。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活了下來,和一群與她一樣殘存下來的弱勢群體,生活在地下水道一般的地方。  每天都要為了怎麼活到第二天而發愁,甚至還要在那群比魔獸更可怕的人類渣滓腳下搶奪一些殘羹冷炙,只是為了能夠活下去。  在東洲,原本無依無靠的弱勢群體,還能靠著一些力所能及的勞動換取一點回報。但這只是傳聞中其他中心城的情況,跟嘯月城毫無關係。  紙鳶所在的嘯月城最外圍更是如此,甚至在當下被逼入絕境。整個嘯月城由狼組統治,而她所在的第五到第四層區最為混亂,是被壓迫剝削得最狠的地區。  第四層區表明上看著是還不錯,可暗地裡又是一副什麼模樣呢?統治嘯月城的狼組一層壓一層,在金字塔尖上的是五個s級以上的施法者,高層a級以上的也有上百人,中層階級上千,下面的低級施法者更是破萬。  而他們那些普通的狗腿、掛關係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整個嘯月城傳聞有十萬倖存者,光跟狼組有點關係的就佔去一半,底下的普通百姓是被壓迫的苦不堪言,而剩下的不服狼組殘暴管理又或看不慣的施法者及無能者,就只能被逼到躲在陰溝裡才能苟活。  狼組對嘯月城及周邊巧取豪奪,逼良為娼無惡不作,它就是這片區域最大的吸血蟲。外地來的施法者進了這座城,若是歸順狼組,或者乖乖被刮下半身‘血肉’還好,不從就要被殺人曝屍。  而就算成了狼組的一員,如若反抗命令叛逃,只要是和那人沾親帶故的,甚至只是稍微熟識一點的人都要被牽連。  嘯月城的狼組內大多是惡人,更多的是被迫加入然後墮落,又或不得不從的人。也正是因為狼組的強大,遠在其他中心城的強者們也不願管這鄰居的家事,對他們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在嘯月城才會有這樣的怪現象,能在太陽下活得很好的定然是與狼組沾親帶故的,或者付出代價拉過關係的。更多愁眉苦臉的都是為了拉關係而疲於奔命的,剩下的就是那些被打擊報復得不敢露面,只能躲起來的反抗者。  少部分人活得風生水起,大部分人就得被壓榨得爬不起來,這樣的現象在大災難前並不是沒有,只是沒有如此的露骨,如此的猙獰。  曾經也有嚮往和平自由的施法者與普通人暴起反抗過,但狼組太龐大了。他們的力量在強大的狼組面前,就像雞蛋碰石頭。一番血洗之下,更多的人想著要逃出嘯月城。可將底層當作家畜的狼組怎麼可能讓他們離開?  對於高級的施法者,狼組倒是不敢太過強硬,萬一碰上一個有後臺的,不怕打一架,也擔心為了那麼一兩個高級施法者傷筋動骨。所以狼組對那些疑似有強大後臺的高級施法者,採取的是能吸納則吸納,不行的話,只要他們不搗亂不招惹就收一波財後放行。  如果是沒有背景的,那狼組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要活著就必須加入,要麼就一輩子別出城。不聽話?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陰死了。基於那龐大的成員數量,以及攀附他們的人,狼組的眼線是遍佈嘯月城各個角落。  反抗者們不管是高級施法者也好,無能者也好,都只能躲到狼組眼線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他們不小心暴露了,輕則是個人的殺生之禍,重則就要牽連出一干老弱病殘,統統要被埋了做花肥。  這樣的嘯月城還有未來嗎?紙鳶並不知道,她也無法想那麼遠且與她無關的事,現在她的腦海裡只想著要怎麼樣才能逃命。  似乎這麼久以來的運氣被用盡了,她今天出來打臨工賺取食物,卻再次碰到了之前遇到的b級施法者。那個人憎鬼厭的惡霸,自身實力不高,但仗著有個3a級的狼組高層親人,在這一帶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其他狼組成員也沒人阻止,那惡霸更是變本加厲。最近一直在四處蒐羅漂亮的女孩子供他享樂,已經有不少花季少女慘遭毒手。  紙鳶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是青春期的發育已經讓她初具規模,一張臉蛋也是嬌俏可愛。上一次不小心被那惡霸當街看見,她靠著良好的運動細胞,以及對四層街區的熟悉,好不容易從惡霸的爪牙手下逃走,但今天卻難了。  這一次,那惡霸身邊可不止一個手下在,眼看著就要被惡霸的‘家犬’追上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種緊要時候還撞到人!  “啊呀!”少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罐頭撒了一地,看那分量不少,說不得是少女幾天的口糧。  紙鳶沒來得及看清她撞到的人長什麼樣子,只是急忙爬起來就要跑,連物資都顧不上了。但是身後的追兵已到,是一個d級的女性木系施法者,僅是一個小小的藤蔓術,就讓她摔倒在地無法動彈。  “讓你跑!你再跑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榮少爺看中你那是你的福氣!”那四十多歲的女性施法者一邊罵著衝了過來,一把將掐著少女的下巴將其拎起,繼續罵道:“乖乖聽話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不識時務的臭丫頭!”  “呸!”少女紙鳶衝著那狗奴才吐了口唾沫,嘲諷道:“誰要去當那惡棍的玩物?你要是覺得好,你怎麼不去!”  這年頭早熟的少女早就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去了對方口中的榮少爺那裡會是什麼樣子。她可不止一次在五層區的亂墳崗,看到那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女屍了。  被吐了一口唾沫的女性施法者頓時感到被羞辱,一股惡氣上頭,看向少女的眼神變得狠毒起來:“你個賤骨頭!區區一個無能者賤婢,竟敢吐本大人口水,真是找打!”  說著,那中年婦女揚起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就要打向少女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