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霍遊寒視角
射擊部社團辦公室裡,各類獎狀,獲獎照片和報道全部張貼在牆上。
新社長鬍如跟他見過幾次面,見他好奇,手一抬指了指牆。
“這不是霍少嗎?看,我最好朋友,這獎她拿的。我記得你一直也想進聯賽三甲來著。”
“你MVP的名號以後可要換人戴了。”
霍遊寒湊近看了。
報道的照片上,一個明豔亮麗的少女正抱著聯邦賽事獎盃跟著聯邦主席握手。
“冠軍”兩個字配上少女一臉了無生趣的表情,食用風味極佳。
霍遊寒跟著念出來:“‘拒絕軍校因為要回去繼承千億家產’……她開玩笑的吧?”
“這很難不拒絕好吧。”胡如說,“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誰?”
“蘇藍。”
蘇家名頭屬於商界一把手之一了,霍遊寒瞭然了。
個子竄得極高的少年意氣風發,摩拳擦掌,“那老子改天得會會她!不就是個冠軍嗎?老子想拿也能拿!她最多算是運氣好,沒跟我對上。”
胡如悠悠笑:“你真想跟她對一局?”
“怎麼?”
“那你快去,她現在還在下面訓練館呢,現在去還能趕得上。”
霍遊寒哽住,唰地揉了把自己頭髮,“行,老子現在就去,你等著!”
“我等著我等著。加油啊霍少!別讓我瞧不起你!”
“滾滾滾,等老子消息。”
辦公室門啪地一下在身後關上。
霍遊寒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轉身真向樓下下去了。
他心想這都放學了,這人還在學校場館裡訓練,還真是刻苦。他要是能花一樣的精力,說不定這冠軍他也能拿。
等到了場館裡,卻還是隻有他那幫狐朋狗友的兄弟,嘻嘻哈哈鬧作一團。
霍遊寒:“你們見過蘇藍嗎?”
狐朋狗友:“誰?”
“一個女的,玩槍的。他們部長說她在這兒訓練。”
一個兄弟“哦”了聲,“長得漂亮嗎?”
這什麼問題?
霍遊寒皺了下眉,“Alpha談什麼漂不漂亮。”
“要說漂亮的話,我剛的確見到個女的過去了。”兄弟手一指,指向外面的走廊,“她去那兒了。”
“你別說,她對於一個Alpha來說還真是過於漂亮了……”
“去去去, 別在背後瞎說。當心你被人家揍鼻青臉腫哭都來不及。”
霍遊寒過去給了他一腳, 轉身朝他說的方向走去了。
霍遊寒順著走廊一路走,放學後的學校空空蕩蕩,終於,他在一處樹影下看到了人的身影。
是照片上的那個人。
高挑的少女穿著學校制服,頭髮鬆鬆披肩肩頭,被下午的陽光照耀得亮麗,正懶洋洋地靠在樹上。
霍遊寒一樂。
她這長得也不像個玩槍的好手啊,難不成她家給聯邦賽委會塞錢了?
蘇家的確非常有錢。
她也的確,還挺漂亮。
“蘇……”
一個音節剛從嘴裡說出來,就被霍遊寒吞進去了。
他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從樹幹另一頭走出來,三門步小跑上前,直接貼進了那個少女的懷裡。
少年羞得臉頰緋紅,而少女看不清神色,她好像說了句什麼,接過了少年手裡遞來的甜點盒子,稍側了點臉來。
淺金色的眸色一閃,含情又勾人。
陽光落在她身上,為她溫柔的笑意鍍上一層金邊。
她站在陽光裡,整個人熠熠發光。
心跳驟然飛速加快,霍遊寒莫名其妙血液全衝上了腦海。
這人怎麼回事?
他以為她忙著訓練,原來竟然都在搞這些?
就這,就這能當冠軍??
霍遊寒胡亂地抓了把自己的頭髮,氣得要命,轉身就走。
開什麼玩笑?
回去路上,正好撞到胡如,胡如笑嘻嘻看他,“怎麼了霍少,這麼大火氣?你見到蘇藍了?”
“嘁,這種人,老子都不屑於比試。”
“她怎麼了?”
霍遊寒踹了一腳門,門被咚地一聲摔在牆面上。
“走了,老子下次不來了。”
……
在那之後,霍遊寒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就是從自己的遠方表妹貝琳達的嘴中了。
“她居然能跟鍾予訂婚?她什麼來頭我什麼來頭?不行,表哥,我這口氣實在咽不下,你幫我去教訓教訓她吧,求你了!”
霍遊寒本來對這個表妹毫無感情,對她忽然打來的電話也興致缺缺,“老子不感興趣。”
“別啊!我要出面就太丟皇家臉了!我真搞不懂,一個滿是銅臭味的商人哪比得上我們貴族?蘇家也不算什麼……”
霍遊寒忽地坐直了:“哪家?”
“蘇家啊!蘇藍那個女人,我第一次見她就看她不順眼……”
“蘇藍?”
“蘇藍!就是她!我真想讓她知道惹上我想要的人是什麼下場……”
霍遊寒啪地一下按下火機。
記憶裡少女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她居然還訂婚了?
莫名其妙的惱火又湧上心頭,霍遊寒磨了磨後槽牙,冷笑道,“行,就這一回。”
……
之後的事情,完全急轉直下——或者急轉也並不那麼直了,完全出乎霍遊寒的意料。
他跟她打了架,被她幹趴了。
幹趴了好幾次。
那個女人看著纖細,打起來又狠又絕,有幾次霍遊寒真覺得她饒自己一命,是怕處理屍體麻煩。
“你有完沒完?”
被他纏得煩了,她有次就問,“你被我打成這樣,我不會是在獎勵你吧?”
霍遊寒紅著臉梗著脖子,“老子就是打架沒贏不服輸。你有本事你認個輸?”
她露出古怪的眼神。
“你有病?”
霍遊寒連連冷笑,“你才有病!”
帶著一身傷躺進醫務室,霍遊寒感覺自己的確得去治治腦子。
Alpha和Alpha,這是個什麼東西?
他怎麼會對她起反應?
真他媽的匪夷所思。
想不通,霍遊寒實在想不通。
但時間久了,想不通的東西就成了一種習慣。
他參加了她的婚禮,看她跟那位鍾家的玫瑰親密出席各種活動。
但蘇藍應該是不喜歡她的伴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