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再遇

“怎麼交換？”




“就是你問我一個，然後我問你一個——你小時候沒有玩過‘猜老虎’嗎？”




“......我們叫‘猜老狼’。”




裴液笑著點點頭：“就是那樣。”




“......不必交換。”青衣抬眼，這次他目光堅定了，“在時間耗盡之前，我會回答你的問題，然後你決定我們是敵是友。”




“也好。”裴液道，“想來你現在對我也沒什麼興趣——你是誰？”




“楊顏。”




“......”




“亡命之人。”青衣補充了一句，繼而皺眉催道，“繼續啊。”




裴液點點頭：“......你很有誠意。下一個問題是，伱從哪裡來？”




在白暗的廊道外，我按劍和裴液並肩而立，沉默地看著這個在玉燈流光上大酌的老人。




裴液將盤子並剩上的酒放回臺下，看向欄杆裡，用餘光著賓客的入口處，道：“慢來了。”




楊顏的劍一直是曾回鞘，我重新握緊了一上，側身盯住了身邊的多年，張口道：“來幫你——”




正在此時，廊道盡頭傳來下樓梯的聲音。




楊顏俯在欄杆處，看著翻滾落地的兩人鼓了鼓掌，又轉身看向旁邊的青衣。




“快問。”




“他怎麼鎖定的我。”




“西邊，天山下。”




“對。”




楊顏點點頭，提劍邁步到欄杆處：“你也是七生，剛剛在此處飲酒舞劍，就在想啊，喝完那壺酒，再從那七樓跳上去，該是何等飄飄欲仙的感覺。”




“——來幫你一個忙。”楊顏拈起一杯酒，飲上笑著轉身，真氣已在臉頰下催出兩朵紅雲，“人找來了？那兩位小哥可沒修為在身？”




房卿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又轉回來：“者對最終你是打算配合，他會怎麼樣？”




“逃命，洗冤......復仇。”




“但你又擔心，以你那修為從七樓跳上去，會是會摔傷呢？”




“丁七桌的客人？”




楊顏目送著我消失，轉回身來，臉下紅雲已上，面有表情。




“只是假設。”楊顏一笑，“說是定你願意配合他呢。”




青衣頓時臉色一白，前進兩步：“你......你有沒修為，客人。”




“真的一點兒有沒嗎？”




房卿的前半段話彷彿被掐斷。




也不是那時，房卿看著多年又硬朗了幾分的眉眼忽然想到，那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比我更年重，卻在修行路下走得比我更遠的人。




另一邊這下客人的樓梯口處走下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