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戀晨 作品

第六百一十五章 靈魂歸還

  “北斗星轉到屋角時,客人歡歡喜喜地走了。蕭七送客還沒有回來,妻子一看桌上,杯裡盤裡都光光的,雖說,這些人都是女子,但是胃口真的很大,甚至比成年男子還要能吃些,徐繼長的妻子倒也大度,笑著說:“這群丫頭想來都餓了,吃得就象狗舔肉板那麼幹淨。”工夫不大,蕭七回來了,一再誠懇地向徐妻道勞,搶過食具自己去刷洗,催促徐妻去睡。徐妻說:“客人來到我們家,讓人家自帶吃的喝的,這是一個大笑話,明天應當另請一回。”徐繼長自然也是同意了,畢竟自己也不是那種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之人。”

  “過了幾天,徐繼長聽從妻子的話,讓蕭七再請客人來。客人來了,盡情吃喝,只留著四碗菜,不動筷子,徐繼長問為什麼,客人們笑著說:“夫人說我們的不是,所以這些留給做飯的人。”原來,這夥精明的女子,從蕭七嘴裡得知了徐繼長妻子的語義內涵,暗地裡就是說,應該給忙活飯食的人流口飯菜猜對。席上有一個女子,年紀有十八九歲,穿著白鞋、白衣,說是新近喪夫,蕭七稱她為“六姐”。六姐長得很漂亮,媚態十足,能說愛笑。她與徐繼長漸漸熟悉了,就不斷用調笑的話嘲弄徐繼長。徐繼長倒也不惱火,只是憨憨傻笑。”

  “行酒令時,徐繼長擔任監督人,按規定不許說笑。那六姐多次違犯,連續被罰十多杯酒,喝得滿臉通紅地醉了,身體嬌軟無力,懶洋洋的,難以支持了,沒過多久就離開了。徐繼長端著蠟燭去找,原來她正在床上帳子裡酣睡。徐繼長走近與她接吻,她也沒醒。把手伸進她褲子裡,覺得她私處隆起。徐繼長心裡正有些把持不住,席上人都呼喚他,他趕緊給六姐整理衣服,見六姐袖子裡有塊綾巾,他偷著收了起來,然後才出來。等到夜深了,客人們都站起身要走,六姐還沒醒。喝得自己酩酊大醉,被人家揩油了都不知道,果然,醉酒之人沒有品行,酒醉的徐繼長就是如此,六姐比徐繼長也不遑多讓。”

  “見六姐長期昏睡,久久不醒,蕭七這才進去搖動她,她才打著呵欠起來了,繫好裙子,理理頭髮,跟著大家一起走了。徐繼長對六姐十分惦記,心裡總放不下,想要在沒人的地方打開看一看那條她留下的綾巾,一找,卻不見了。他還疑惑是送客時丟在道上了,拿著燈籠,仔細找遍了臺階和庭院,哪裡都沒有,心裡若有所失,很不開心。蕭七問他,他隨便地應付兩句。蕭七笑著說:“不要說謊,那綾巾人家已經拿走了,白費了你的精神了。”徐繼長很吃驚,就把實情告訴了她,並且說對六姐很思念。但是,他的行為竟讓蕭七不齒,斥責她說道:“徐繼長,你這登徒子,六姐其實並非活人,而是我抓了她的靈魂,灌入了新死之人的屍身,才讓她存活於世,你沒有發現她的身體不溫不熱嗎?其實,她早就是個死人了,你竟然還敢猥褻死人,你這人當真沒有廉恥,我看錯你了。”說完,蕭七就想走,還是徐繼長千留萬求,她這在答應流了下來。”

  “蕭七說:“她與你命中沒有更深的緣分,你們的緣分到此為止了。”徐繼長問她緣故,蕭七說:“她生前是個妓女,你是個讀書人,你見了便喜歡上了她,因為父母阻攔,願望沒有得到滿足,你就因此得病,病勢危重,你託人對她說:‘我已經不行了,只要你能來,讓我摸一摸你的身體死也無憾。’她被你的情意感動了,答應了你的要求。碰巧因為瑣事纏身,未能很快趕到。第二天去時,病人已經死了。所以她與你是在前世有這麼一摸的緣分。超過這個就不能實現了。你倒是已經轉世投胎做了人,而她卻死了以後,久久沒有投胎,再與你想見,就成了這個樣子,以後,你再也見不到六姐了。實不相瞞,你雖然不是道家中人,但卻有道家弟子的慧根,我跟你在一起,全是爹爹的安排,為的就是將靈魂歸還這術法,流傳於世。可惜啊,你讓我好生失望!”後來,徐繼長再設宴招待那些女子時,只有六姐不再來了。徐繼長懷疑是蕭七忌妒,心裡對她很有些不滿,全然沒有相信蕭七的忠告。”

  “一天,蕭七對徐繼長說:“你因為六姐的緣故,沒道理把罪過加在我的身上。實在是她自己不肯來,為什麼怪罪我呢?現在我們八年相愛,就要分別了,讓我為你儘量想一個法子,用來解除從前你對我的懷疑。她雖然不來,難道也不讓我去嗎?到她那裡去找她或許人能勝天,也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我的底線那就是務必將靈魂歸還之法,流傳於世。”徐繼長很高興,就答應了蕭七,於是就跟隨著她。蕭七握著他的手,飄飄乎乎地就像在空中行走一般,一會工夫就到了她的家。黃磚大屋,院裡門戶很多,道路曲曲折折,和初次所見沒有多少不同。”

  “岳父岳母一起出來,說:“我們的笨女兒長時間承蒙你愛護照顧,我們因為年老體衰,沒能到家探望,你大概不會怪罪吧!”說著就擺上酒席,徐繼長也還算客氣懂事,表示對了對他們的理解。接下來,蕭七便問起幾個姐妹來,她母親說:“她們都各自回到她們自己家裡去了,只有你六姐在!”立即就讓丫環請六娘子來,過了很久,六姐也沒出來。蕭七進去,拉著她才出來。六姐低著頭沉默不語,不像以前那樣自然。過了一會兒,老夫婦告辭離開了,蕭七對六姐說:“姐姐自尊自重,讓人家怨我。”六姐微笑說:“輕薄男子,怎麼能接近呢?”蕭七端起兩個人飲過的酒杯,逼他們交換了喝,說:“吻也接過了,還用得著做什麼姿態!”過了一會兒,蕭七走開了,屋中只剩下兩個人。”